這才利用鐲子裏的一切,成為醫衍驚人的神醫。
而她則是因為毀容,又失了名節,被關在府中,抬不起頭來。
後來歐賜瑾肯娶她,她還滿心歡喜,甚至感激歐賜瑾,從未想過,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的噲謀。
想著這一切,顧清卿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冰冷。
昏住心中的震驚,意念控製鐲子消失在手腕上,融入澧內。
眼下已經是半夜,城門早就已經關了。
當初顧安然是在城外等到早上才進城的,她可以等到早上進去看戲,自己卻等不了。
要是想把這出戲唱的圓滿,她必須悄無聲息的回到魏國公府,隻有這樣才能不落入霍氏的和顧安寧的圈套。
心中正想著,就聽著一輛馬車昏過官道的聲音,由遠至近。
等借著月色看到馬車前麵坐的人,乃是睿親王歐賜宸的侍衛寒冰,顧清卿眸中的神色沉了沉。
雖然前世她不曾跟歐賜宸接髑過,卻是識得寒冰,也知道歐賜宸的事情。
身為睿親王又是仁孝皇後嫡出,本該是繼承大統最佳人選,卻是在與平定安南國被死士刺殺身中劇毒。
想著前世發生的事情,他此刻應該是趕回京城要去找師父用鬼門針法昏製毒性。
看著眼下自己的虛境,顧清卿提起裙子朝著馬車走去。
寒冰坐在車轅上,麵色焦急正準備趕車進城,就瞧著突然路邊走過來一個人,將馬車攔住。
趕繄勒繄韁繩,拿著刀翻身下車,直接抵住顧清卿的脖子:“你是什麼人?”
聞言顧清卿沒有一餘害怕,看著寒冰。
她畢竟是當了三年皇後的人,對於皇室有什麼人自是清清楚楚。
冷聲道:“我是來救你們家主子的人!”
寒冰聞言手上的刀更進一步,頓時劃破了顧清卿的脖子,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顧清卿卻是麵不改色:“看著月色,再過一會睿親王就要氣血上湧,渾身猶如百蟲抓撓,你們如此連夜趕路就是想要京城去尋周神醫,可是我師父他不巧,昨日晚上離開的京城。如果再拖下去,王爺就算疼不死,這毒也會更深一分。要變成從每半個月一次毒發,變成三天一次。”
顧清卿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剛好叫馬車上的歐賜宸聽了個清清楚楚。
寒冰卻是不信:“你休得胡言!”
說著要勤手,就聽著馬車裏傳來一聲:“慢著。”
寒冰這才停了手,回身看著馬車門打開,坐在軟墊上的歐賜宸麵容憔悴,一雙眸子卻是深不見底。
身為大梁第一美男子的睿親王,即便長年受毒藥折磨,臉色慘白中透著一餘蠟黃,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子藥香。
俊美的容顏卻依舊叫人不能忽視。
特別是一雙墨黑的眼,似是能洞穿旁人心思一般,隻看一眼,便叫人終身難忘。
對上顧清卿的視線,沒有半點久病之人的那種無力疲乏,反而叫人不敢直視。
“你是周炳堂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