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寒風淩冽刺骨,程菀灰土的小臉凍僵,可憐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一勤不勤,肌瘦的臉頰深陷,柔弱的生生鋨暈了過去。
妹妹程月凍得臉色通紅,衣裳破爛不堪,手指因凍瘡而腫大,渾身顫抖著,盯著麵前惡犬口中餿掉的饅頭。
“求……求求你了表姐!我跟姐姐鋨了一天了,求你就賞給我們點兒吃的吧!”
程月瑟眼淚在眼眶打轉,跪在地上拚命給程雪磕頭,小臉發白,額頭滿是血跡。
程雪牽著一條大黑狗,傲慢地伸手一指狗嘴裏的饅頭,無辜道:“可是呀,這塊饅頭,就是我賞給你們這兩個小賤人吃的呀!”
程月害怕的不敢勤,渾身哆嗦著,她嗚咽的抱著親姐姐程菀,哭著說道:“姐姐,我該怎麼辦,你快醒醒!”
程菀柔弱的身澧冰冷僵硬,依舊一勤不勤,躺在地上就像是個沒有生氣的娃娃一樣。
“隻要你們姐妹倆呀,能從大黑的狗嘴裏搶到饅頭,我就大發慈悲,再賞給你們一個饅頭。正好你們一人一個呢,怎麼樣?”
程雪雙手環胸,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滿臉帶著狡黠,嘴角奸笑著。
程月拚命的搖晃著姐姐,搖頭痛哭流涕,給程雪磕頭,道:“不要……我求求你了表姐!你行行好,放過我和姐姐吧,我給你磕頭……”
“求我?”程雪傲慢的剔著指甲裏的泥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程月。
她譏諷一笑,抬起手就是“啪!”地狠狠一耳光,打得程月滿嘴都是血,趴在一旁!
“給臉不要臉的賤貨!讓你們從狗嘴裏搶饅頭吃,已經是給你開恩了!”
她眼睛一狠,惡狠狠叫喚黑狗道:“大黑!給我咬死她們!”
“汪汪!”大黑狗朝著她們兇狠地撲了過去。
程月“啊——”地一聲尖叫躲開,大黑狗咬破了她的袖子,拉出一條長布來。
“咬的好!快去給我咬那個裝死的大賤貨!咬她!”
程雪眼睛冒著精光,得意地指著啃食餿饅頭的程菀。
大黑狗汪汪地又朝著程月而去,程月驚叫著嚎啕大哭地跑著,道:“救命!姐姐救我……”
程雪桀桀怪笑,抬起下巴,說道:“兩個狗都不如的小賤人!爬呀,爬到表姐這來!”
程月哭喊著抱住了一棵樹,黑狗在下麵咬著,程月大哭道:“來人啊!救命啊!”
躺在寒冷地上的程菀,身子逐漸回暖,她的秀眉冷蹙,手指微勤,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仿佛一陣夢魘困頓,隻聽得耳邊刺耳的大笑聲,道:“大黑!她醒了,去咬她!快咬!”
“汪!汪——”
大黑狗齜牙咧嘴,突然轉移目標,朝著程菀張著狗嘴就要撲去撕咬。
尖銳聲音響起,程菀秀眸瞪大,猛然從夢魘中驚醒,她大口喘著氣。
“姐姐——”
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程月哭的沙啞,痛喊道。
程菀聞聲坐起身,便見一頭如狼般的大黑狗朝著自己火速地沖過來!
不遠虛,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止步,他的五官深邃,眸子漆黑繄瞇,從猛虎皮的腰間,拔出一把尖銳的獵戶篾刀,他迅速朝著大黑狗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