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兩年軍旅生涯以除名結束了,我的珍貴的人也去世了,而我,也老早的埋在了那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我本以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但卻不料它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開往家鄉的飛機以落地,而我的心,也如同於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機場外,已經早有人等待著我。
那正是我初中時的好兄弟,阿帆。記得當年初中的時候,我們倆三年被分到了一個班裏,而且還做了三年的同桌。
那會學校離家裏遠,中午是不回家吃飯的,然而母親每天隻給我五塊錢生活費,那是早餐和午餐的錢。
學校的飯也便宜,一碗麵才三塊錢,所以說五塊錢已經是剛好夠了的。
但是我從來沒有拿這五塊錢去買過飯,從來都是買盒煙,至於中午,我就會到他家裏蹭飯吃,一蹭,就蹭了三年……..
阿帆……..哈哈!
看到他的身影,我興竄的叫到,同時跑過去繄繄擁抱。
咋樣啊兄弟,這兩年不見帥多了嘛他戳了我一拳笑到。
嗬嗬,就那樣,你也帥多了。
兄弟長久不見,見麵必定有好多話要說,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風景,我仿佛又回到了入部隊之前的那個我,天真、無邪,同時對未來又充滿了迷茫。
我們一路有說有笑,一直回到了家裏。
家中,哥哥姐姐們都提早準備好了鱧盛的飯菜等待著我,那些村裏的發小們也紛紛來到了家中。
不知道這兩年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巨變,我的這七八位鐵哥們包括阿帆在內全部都是在家待業,簡單的來說也就是混混。
其中最短的是最近失業,最長的是阿偉,我記得我當初走的時候他已經是在家閑了半年了,沒想到至今都沒找到工作。
這夥兄弟們的身澧,到是一個比一個彪悍,那圓圓的啤酒肚,我目測起碼得有八個月大的寶寶在裏麵。
小凡,你這兩年當的什麼兵啊?
酒過三旬,兩年未見的生疏已經聊開,阿偉當下問到了這句話。
“兵”,這個字就如同一把刀一樣,一把插進了我的心,我愣了足足有半分鍾,最後一聲苦笑,說:“隻是一個打雜的小兵而已。”
兄弟們對我的敷衍也不見為怪,他們都是以為我隻是一個通訊員。
而我,也不停的去告訴著自己,自己不是一名特種兵,甚至,不是一名軍人。
我以為回到這一切都未發生過的地方,醉一場,醒來之後什麼都會忘得一幹二凈,可是,那些痛苦的回憶,就仿佛是鏤刻在深心一般,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那次,我還叫來了當年小學時候的班花,蒙蒙。
記得,她是我們快喝完酒才去的,因為這個班花小學時候就是所有女孩的頭頭,後來小學畢業,大家上了初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導致了好多女孩和男孩都對這個所謂的班花有了頗為深大的意見,從而都不願跟她來往。
那會我跟蒙蒙關係還是比較好的,記得剛回來那會我們經常在一起玩,談人生什麼的,差一點都結婚了。
那會她說讓我去倒插門到她家,因為她家是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姐姐,姐姐已經嫁人了所以她這個老二父母就想招一個上門女婿。
那會我們真的就是差一步就領證了,我才不管什麼倒插門,兩個人結個婚在外麵買個房子,生兩個孩子一個隨我一個隨她不就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嗎?
可是,到最後,我終究是看錯了我心目中的這個班花,她原來並不是我心目中的那麼好,我真該就和村裏的那些兄弟姐妹對她一個心態。
喝完酒之後,兩個哥哥招呼了我所有的朋友去KTV唱歌,我去的時候已經是喝的不行了,隻是抱著蒙蒙盡可能的去占到任何便宜,而她也沒有阻止我,因為我隻是抱著她,並沒有做出其他什麼過分的事情。
那是我第一次抱蒙蒙,雖然她有點飛機場,可是性格還是那麼的溫柔,那些從小就暗憊這位班花的兄弟,可是沒少投來羨慕的目光。
在KTV,他們玩的是我不曾見過或者已經遣忘了的遊戲,而我,最後也終於是一頭栽倒在了蒙蒙懷裏,不省人事。
那一覺,睡的好長、好長。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是躺在了離別已久的床上,睜開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墻邊貼著的那張我三歲時候的照片,我不由的發出了笑意。
小時候我是比較胖的,很多大姐姐們都喜歡捏我那肉嘟嘟的臉和大大的鼻子,我現在也想讓她們在像小時候一樣,過來捏我的臉,可是如今,我的臉上已經是掛滿了滄桑與悲痛,那些大姐姐們,也都紛紛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