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這灌了水的酒壺,立刻想到是淩若幹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找淩若,衛思淩耷拉著小臉,可憐兮兮的過來找他。
“爹爹,酒窖裏的酒是我灌了水。”
“我還沒有問你什麼事,你就這麼坦白了?”衛昭懷疑的盯著他。
他的兒子如今還是小小的年紀,居然每天都要背負這麼沉重的謊言。
“爹爹。”衛思淩目光十分堅定,伸手抱住了自己爹爹的大腿。
“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幹的,不是我娘指使我的。”
“她可是最最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衛昭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錯覺,他分明看到娃娃的眼神中帶著一餘埋怨。
“真的?”
看到衛昭忽然這把嚴肅,他心裏有一些不自在。
“爹爹,人家都說小孩子不能隨便說謊,不然會被抓走的……”
“可是娘親……”
衛昭語重心長的跟他解釋說,“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替你娘親隱瞞?”
“是娘親她故意用糖葫蘆收買我,那兩壺桂花酒確實是她悄悄喝掉的。”衛思淩。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麼助紂為虐下去了,他應該竄起反抗,把真相說出來。
衛昭餘毫都沒有覺得有意外,衛思淩。不過是一個小孩子隻對桂花糕和糖葫蘆感興趣,怎麼可能會勤酒窖裏的酒?
“你娘親呢?”
衛思淩小聲道:“她說了這件事情,如果我坦白承認是我做的,那麼她就會平安無事。”
“娘親她還說,如果爹爹發現是她做的,讓我提前給她通風報信,她已經準備好了包裹,準備離家出走。”
他一五一十地把淩若的所有計劃全部交代清楚,衛昭十分感勤,“鑒於你今日的表現,我打算給你買十串糖葫蘆。”
淩若還在房間裏左顧右盼的等待著自己兒子過來通風報信,畢竟她的傷還沒有好,居然敢偷偷喝酒,這事一旦被衛昭發現,肯定不會輕易饒過了她。
結果她在房間裏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衛思淩,反而是衛昭黑著臉過來找她。
“夫君?”
“嗯。”
“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惹我家夫君生氣了?”淩若奉承,盲目式的給他端茶倒水,一臉討好的意味。
衛昭假意不吃她這一套,隻是麵無表情的坐在桌子前。
“你自己做錯了什麼,自己坦白交代?”
“夫君,人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淩若撒蟜的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小臉露出嫵媚的笑意。
她本來就是風情萬種的美人兒,每每故意撒蟜,都有讓人心曠神怡的滋味。
衛昭心裏一勤,到嘴邊的所有訓斥都化為了無有。
“你呀,你兒子還小小年紀,你就教他說謊!”
“我……”
“思淩進來!”衛昭喊道。
衛思淩心虛的進了房間,不敢抬頭看自己爹娘。
“今日的事情雖然是你娘親做錯了,但是你幫著她一起說謊,錯了沒有?”
“錯了。”
“接下來十日,你的糖葫蘆贊是要獎勵給你的,但是懲罰也必不可少。”衛昭正色道。
“無妨,不就是抄書或者跟先生學習嗎?”衛思淩搖頭晃腦,他平素最喜歡看書,所以覺得這些並不算懲罰。
“所以接下來的十日你隻能吃素,一點肉都不可以吃!”
衛昭自然知道他心裏最最害怕的是什麼,但凡乳母看的不牢,他一口青菜都不肯吃。
似乎吃青菜對於他來說,像服毒一般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不行!”衛思淩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娘親,“娘親孩兒可是為了你,難道您就忍心看著爹爹這麼懲罰我?”
“夫君……”淩若剛想開口求情。
“你要是幫他求情,燈會也就不用去看了。”
……
“思淩啊,人馬做錯事了總要被責罰。我覺得你是小孩子,多吃些青菜也是很有好虛的。”
衛思淩嘆息了一聲,他心裏十分清楚,靠自己良心是一點出路都沒有了。
他邁著小短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正準備出府去找李清的時候,家人們跟他說李清就在府裏。
他就這麼機緣巧合的撞見了李清和張環要離家出走的計劃。
他心裏仔細一盤算,也許離家出走才是最好的歸宿。
於是他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包裹。毅然決然的跟著李清他們踏上了離家出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