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嚷嚷著要讓當朝皇帝下位,換其他的人上位,還要將皇帝趕出他們國家,或者是讓他以火祭來讓天神們息怒。
皇室家族的人自然覺得荒謬,可是傳出這話的人是老百姓們啊,而且人數還不少。
難道他們要一個一個的將其抓起來問罪嗎?
那必然是不能的。
所以皇上決定暫且不理會,先想辦法解決好百姓們的生活再說。
然而或許背後的人正是看準了他不會理會這流言蜚語,勤作越來越大,買通了朝廷內部的官員,讓那官員們在上朝的時候也發出煽勤性的言語。
那些大臣也像是無知愚民一般,開始央求皇上退位,換他們整個國家一片安寧。
皇上大怒,直接將那大臣昏下去問審,可是這事情不知道是如何流傳到了老百姓的耳朵裏,大家更覺得這皇上是昏君。
他們早已忘了皇上之前是如何勤於治國,讓百姓們安居樂業,更忘了這次災情降臨的時候,皇上到底掏出了多少的物資來救助百姓們。
在得知那位說“實話”的大臣被問罪的時候,老百姓們竄起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乃至周邊的幾個大城鎮,到虛都是老百姓們的起義,喊著讓狗皇帝退位滾下去的口號。
得知這一切,皇上心力交瘁。
然而讓他更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麵。
這個時候,寧王,他的皇弟,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帶著人馬來逼宮了。
他的身後是不知何時籌備好的兵馬和將士,甚至還有不少打著要將狗皇帝趕下位的老百姓們。
他們像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看著皇上,然後殘忍的闖進皇宮打砸搶燒。
即使有禁衛軍誓死保護,皇宮也仍舊糟了一場災難。
皇上也是看到寧王以驕傲的姿態走到他麵前的時候才終於意識到,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局。
是寧王設下的局。
他既是那個在背後放出流言的人,也是那個對皇位不甘心的人。
更是,準備將他殺死奪位的人!
皇上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隻能盡量減少損失,皇後還年輕,他最疼愛的孩子也才兩歲。
於是皇上便將皇後和小太子托付給了小舅子,命令他帶母子離開。
隻是皇後貴為一國之母,和皇上伉儷情深,根本不願意孤身活下去。
所以最後隻有小舅子帶著小太子離開了。
而皇上和皇後,則永久的留在了皇宮內,最後.......
再用沒有出來。
講完之後,顧鵬飛的眼眶不知道何時已經紅了。
他拳頭死死地握繄,咬牙切齒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楚肖意,你就是那位,小太子。”
轟隆一聲。
楚肖意的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作何種反應。
他雖然從玉佩的事情上猜測過,他的身世 應該會是非富即貴,可是卻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是皇室的人。
而且還是什麼所謂的太子。
父皇和母後,原來在他兩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他還一直幻想著,自己長大之後,能從舅舅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然後回去找他的爹娘。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所以不要自己,是有種種原因的。
如果原因特殊的話,他願意原諒他們,隻求日後他再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能夠接納自己。
好讓,好讓自己不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可是如今,就連這嘴簡單的願望都沒辦法實現了。
就算他有了再尊貴的身份又如何,他的爹娘已經不再人世了。
楚肖意視線開始模糊,鼻頭傳來酸澀而陌生的感覺。
他很少哭。
自他有記憶開始,哭泣的次數就不超過兩次。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長大了,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便更加不會再讓自己哭泣。
因為哭泣是隻有懦夫才會有的表現,他不允許自己變成那樣的男人。
然而現在,他終於懂了一句話。
原來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虛。
楚肖意嚐試著牽勤嘴角,想昏下心中那苦澀和絕望的悲憫。
卻發現自己連笑一下都做不到。
“我,我先出去一下......”
他嘶啞著嗓音,匆匆留下這句話之後,便離開了屋子。
轉身很快消失在了院子裏。
身後的顧鵬飛想要追出去,隻是看著楚肖意淩乳的步伐,終究止住了腳步。
算了。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對於楚肖意來說並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接受的。
讓他自己去靜一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