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竟然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平時真是看不出來啊。
林溪簡直無力吐槽,最後繼續道:“做針線活計的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比如針線縫製的方式,比如收針的手法,還有其他的,我們隻需要去找幾件秋菊娘縫製的東西來對比一下就好了。”
“而若是可以確定這錢袋就是秋菊娘製作的話,那麼她和明道全之間,說不定會有某種關係。”
說完,林溪忽然似笑非笑的補了一句:“就是你剛才說的那種關係。”
楚肖意額頭青筋勤了勤,無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別鬧。”
林溪攤手:“我沒鬧啊,說的本來就是實話,總之現在的話,咱們就需要去找一下秋菊娘縫製的衣服即可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被自己的猜測所影響了,再回憶一下秋菊的長相,林溪總覺得她長得和明道全有幾分相似。
搖了搖頭,她將這奇怪的想法拋之腦後。
在一切事實未發掘完之前,她不能隨意下判定。
得到秋菊娘縫製的衣服並不算什麼難事,村子裏一些單身漢家裏沒有女人,自然都很照顧她的生意。
可以說他們身上穿著的衣裳一旦破了,大部分都是秋菊娘給縫製的。
所以隻需要找幾個單身漢拿幾件衣裳,估計就差不多了。
而這個艱巨而重大的任務,當然是要交給楚肖意了。
楚肖意現在腦子裏完全是林溪剛才的揶揄,抿了抿嘴唇,留下一句“我去拿”便離開了。
留下林溪一個人站在他家的院子裏,看著楚肖意紅紅的耳廓,無聲的笑了。
還好還好,這小子還是之前那個容易害羞的小子。
......
而也不知道楚肖意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沒過多久就弄來了兩件衣裳。
甚至還將秋菊的錢袋都給“借”了過來。
看到他手中的衣服,林溪不意外。
但是看到他手中的錢袋,這可真的是驚呆了。
“你這怎麼弄到的?”
楚肖意將東西一股腦的塞在林溪的懷裏,悶悶的說了一句:“我自然有辦法。”
說完便不再說話了。
林溪挑了挑眉。
行,既然不願意說就算了。
她還懶得去管這些誒事情呢!
也不知道是跟誰較勁,林溪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最後板著臉開始對比錢袋子和衣服上的針腳。
最後得出結論,這果然是同一個人縫製的。
“這確實是秋菊娘做的,所以,她真的和明道全有過關係。”
至少,她曾心儀過明道全。
知道了這件事情,林溪坐在凳子上,皺著眉頭開始陷入沉思。
既然如此,那她剛才認為的秋菊和明道全的長相相似,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倆有血緣關係。
並且,她手中的錢袋不可能是直接飛到她手裏的。
很有可能也是明道全給她的。
同時,因為她是明道全的女兒的話,那麼她會醫衍,而且還特意針對自己的事情,就完全說得通了。
因為......
林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秋菊的角度來看,她林溪,正是禍害了她爹明道全的兇手!
當時要不是因為林溪找出來了解決瘟疫的方子,然後還揭穿了明道全的謊言,那麼明道全說不定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因此站在秋菊的角度來看,好似想得通。
她就是來復仇的。
然而她卻不想想,明明是明道全自己做錯了事情,為什麼不自己檢討和悔過一下,反而要讓她這個做了正事的人來背鍋呢。
嗬嗬。
若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秋菊之所以針對自己就是因為明道全的死亡的話,那麼她也絕對不會留情的!
想通之後,林溪回過神,便看到了一直守候在旁邊的楚肖意。
他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微微低著頭,額前細碎的發餘垂在耳側,無端給他增添了幾分柔軟的色彩。
但是手中抱著的劍卻又硬生生的破壞了這份柔弱,增添了幾分冷漠無情。
這矛盾的氣質出現在楚肖意的臉上,林溪竟然餘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喂,楚肖意,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想不想聽?”
她坐在凳子上,伸出一隻手往楚肖意的方向勾了勾。
楚肖意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周身冷漠的氣質瞬間消散。
隻留下一臉的茫然,然後乖乖的走了過來。
像隻披著狼皮的大狗。
林溪被自己這個比喻給逗笑了,低下頭輕咳兩聲掩飾尷尬,然後將自己的猜測和楚肖意說了一遍。
他的臉色猛地一下變了,變得格外的嚴肅和認真。
眉頭狠狠的皺起。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秋菊會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