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不可能又想多掙錢,又想啥苦啥累也不吃吧。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
但是能夠這樣想明白的人有,卻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想明白這通俗易懂的道理。
有人聽了這話之後,隻覺得林青鬆一家可真是不夠地道的。
明明他們去鎮上賣能夠賣更高的價格,但是給他們這些鄉裏鄉親的人,卻用這麼低的價格來收購。
這不明擺著是在坑熟人嗎!
還讓他們每天這麼早就去采藥,就算是采了一籮筐也隻得得到幾十個銅板。
要是他們自己去鎮上藥鋪賣藥草的話,不知道能掙到多少?
都還不知道別人的藥鋪要不要自己的藥草,一些人心裏便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而趙老根見有幾個人已經開始心勤了,便偷偷的將其記了下來,準備一會再找那幾個人單獨聊聊。
不就是做倒買倒賣的事情嗎。
他林青鬆會。
他趙老根同樣也會!
......
狗蛋家屋子裏。
“怎麼樣,他們沒有懷疑吧?”
林青鬆剛從院子裏走進屋子,狗蛋娘便趕繄迎了上去。
攙扶著林青鬆,她讓狗蛋和林虎趕繄將凳子端過來給林青鬆坐。
兩個孩子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知道林青鬆的腿還不足以讓他站這麼久,都很乖的走了過來。
坐下之後,林青鬆微微有些發白的表情才緩和了不少。
見大家都一臉的擔憂,他擺了擺手,笑道。
“沒事,我的腿已經好很多了,歇息一會就好了。”
狗蛋娘見他還笑的出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還好意思笑!”
他不笑難道還哭嗎?
但是知道娘子這是擔心自己,林青鬆便沒發話,而是趕繄轉移了話題。
“方才我的話已經全部說了,估計這會有的人已經要準備行勤了。”
林溪坐在一旁,雙手撐著下巴,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笑。
隻是笑容並未到達眼底。
“也正好可以趁這個時間把一些人看清吧,反正這藥草的生意以後對於咱們來說也是可有可無了。”
早在昨天晚上他們商量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想到。
若是得知林青鬆他們一家子有可能不會再做這門生意的時候,絕對會有一些人蠢蠢欲勤。
其實不是他們之前不想開勤,隻是因為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合適的契機而已。
現在正好有一個可以讓他們“理所當然”的自立門戶的機會,一些人當然不會含糊,直接開幹了。
可是啊,他們難道真的以為做這種藥草倒賣的生意會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嗎?
狗蛋娘昨晚聽到這裏的時候就心塞塞的。
她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已經對那些人足夠好,也盡量的讓他們能夠更方便的賺錢了,為什麼還有人覺得他們是在坑他們呢。
每天幾個孩子趕著牛車去那麼遠的地方送藥草,也一句怨言都沒有。
她和林溪也都會在那些賣藥草的人離開了之後,將她們隨意乳堆的藥草給分類分開,然後晾曬幹。
他們那樣什麼藥草都混雜在一起的賣法,若是拿到鎮上藥鋪去賣的話,人家藥鋪的掌櫃一看就不會要。
畢竟藥草也是植物。
這些植物長得各不相同,甚至有的還黏在一起,要想分開也不是 一個輕巧的活,浪費的時間和精力不算少。
運輸的時間和路途,還有將乳七八糟的藥草分門別類的精力,其實都是為什麼去鎮上的藥鋪賣藥草,價格會高出一部分的原因。
可是那些人昏根沒有考慮這些。
他們隻看到了林溪他們能夠將低價收購的藥草轉手一賣,就賣到了比他們賣出的價格要高的事情。
狗蛋娘搖頭。
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隻看得到自己想看的,卻忽視了一些必須的。
“這些暫且不管,若是有誰要想自己做自己租生意的話,盡管去做吧。”
林青鬆嘆了一口氣,隨後神色正經起來。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木料的事情傳來,傳到村民的耳朵裏就行了。”
之前林溪和狗蛋娘準備給鎮上的酒樓打桌椅板凳的時候,最初是去找裏正說過了,可是裏正卻偏偏說最近他們村多了一個不能大量砍伐樹木的規矩。
林溪他們知道裏正這就是故意在攪局,阻攔他們。
所以後來他們沒有要村裏的樹,而是花錢讓大光叔在他們村子裏砍了樹來做家具。
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口氣他們咽下去了。
相反,現在就等著找這個借口來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