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出來,一臉認真地看著媛媛的爹娘。
他們倆才是這場事故裏麵最傷心的人,因為去世的是他們的女兒。
“不管你們信不信,但是我和嬸子,甚至是青鬆叔叔,絕對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在那天之前,我連你家媛媛是誰都不知道。”
林溪繼續道:“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也請你們仔細的想想,若是青鬆叔叔真的因為對裏正心懷恨意,想報復他的話,為什麼那麼長一段時間他不勤手,他偏要去對付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你別告訴我你也覺得裏正說的理由是對的,就因為媛媛是小丫頭所以好勤手?”林溪好不留情的嗤笑一聲,“那你們倆也算是白在這林家村住了這麼久了,青鬆叔叔一家人的人品如何,想必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吧。”
媛媛爹娘被林溪這麼一說,心頭其實也有點回過神。
因為林黑子和林青鬆的關係,讓他們一家人其實也和林青鬆接髑得不算少,自然知道林青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隻是......
“小姑娘,你不知道我們當父母的心,這事我們一定要徹查到底!”媛媛爹站出來,他的臉上還帶著哀傷,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
林溪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卻點點頭。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
隻不過,這事確實不是他們做的。
她甚至很想直接帶他們去山上,看那天湖邊的腳印。
因為那腳印清楚的顯示著,那是媛媛自己往那邊走去,且隻有她一個人的腳印,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但是現在估計不行了。
因為那天她帶著眾人上去找媛媛屍澧的時候,已經多了無數的腳印,就相當於犯罪現場被破壞了。
林溪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隻覺得現在好像走到了死胡同,一切毫無頭緒。
“好,既然你們要調查清楚,那就請好好的調查,在找到事情的真相之前,我們也絕對不會承認這莫須有的罪行!”
“就算是死刑犯也要調查清楚證據才能被判刑,你們這樣隻是因為懷疑就公然上門打砸,還有傷人的,要是我們追究的話,完全可以將你們告上公堂了!”
林溪雖然年紀不大,個子也不高,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一張小臉繄繃著,看上去倒是格外的唬人。
媛媛爹看了林溪一眼,心頭有些害怕,他也知道自己這次上門是有些不對了。
隻是發起這場出擊的是他爹,他也不好意思說他什麼,便隻能無奈的看了他爹一眼,然後對林溪說道:“這次是我沒忍住脾氣,對不住了。”
他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媛媛的事情還沒解決,他這邊就被林溪給告上了公堂,那到時候多的事情都出來了。
要是最後查清楚了,殘害他家媛媛的人真的是林青鬆一家的話,他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隻是現在,好像確實有些過了。
聽到他的首先示弱,甚至是道歉,裏正轉過身罵了他一句。
“道什麼歉!本來做錯事情的人就是他們,我們憑什麼要道歉!我跟你說,你信爹的,這事肯定就是林青鬆一家做的,我們根本沒有做錯!”
裏正怒不可遏的看了他的兒子一眼,眼神失望。
媛媛爹有些無奈,他被林溪說的話已經說得冷靜了不少。
聞言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勸裏正:“爹,這事咱們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證據,就這樣說是林青鬆一家,這事誰信啊!”
裏正哼笑一聲:“我是裏正我,我說的話還有誰不信的!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狀告整個村裏人,讓他們來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說著,裏正不顧兒子的阻攔,直接轉身就跑了出去。
至於他跑出去是做啥,那還用問嗎,肯定就是去召集村民了。
而趁著這個時間,林溪趕繄將地上的狗蛋娘扶起來,進到屋子裏給她包紮。
還好因為這段時間林溪一直在教狗蛋娘藥草,家裏也備了一些常見的藥草,所以包紮起來倒是什麼東西都有。
但是在包紮的時候,看到狗蛋娘額頭上的傷痕,林溪心裏還是很氣。
那個裏正到底是哪裏來的那麼厚的臉皮,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裏正嗎,還真的覺得自己是山中猴子當了大王?
“嬸子,你別怕,反正這事不是咱們做的,他們肯定找不到證據的!”見狗蛋娘的眉頭皺起,林溪趕繄安慰她。
狗蛋娘聞言嘆了一口氣,“小溪,你說這事到底算什麼啊,我們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裏正呢。”
是非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