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妙春做家務活,那個自詡尊貴的大小姐能答應嗎?
她才懶得浪費功夫去教她呢。
可是仔細想了想之後,林溪卻又惡趣味的答應了。
這任務可是林大山布置的,到時候他肯定有辦法讓林妙春妥協。
自己要是不趁這個大好的機會好好的為原身討回一些公道,都 顯得對不起以前林妙春做的那些惡心事。
於是她笑著答應了。
“好啊爹,隻要大姐那邊答應,我一定會好好教她的!”
林大山沒有注意到的林溪在說“好好”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咬得格外的重。
林大山見她餘毫沒有表現出對林妙春的嫌棄,頓時欣慰的摸了摸林溪的腦袋,感嘆道。
“枉你姐姐比你年長兩歲,還沒有你懂事,哎。”
林溪麵上乖巧的笑著,心裏卻止不住的吐槽。
都說養兒不教父母之過,林妙春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們在她小的時候沒有給她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一味地縱容和蟜寵之下才讓林妙春養成了今天這樣的性子,怪來怪去還不是隻能怪你們自己不夠狠心。
李蘭花在外頭罵罵咧咧的半晌,最後還是林老太太聽煩了出來吼了一嗓子,她才夾著尾巴一聲不吭的繼續做飯了。
隻是在飯桌上的時候,李蘭花看向林溪的目光簡直恨不得能 一筷子戳死她。
林溪一麵得防備著對麵的林大嫂恨意的目光,一麵還得躲著李蘭花憤怒的唾沫星子,這一頓飯簡直吃的倒胃口極了。
尤其是李蘭花的廚藝甚至比昨天林二嫂做的還要差!
她以為昨天那頓寡淡無味的飯菜已經是難吃中的巔峰了,誰能想到她還是過於年輕,沒有考慮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
李蘭花幹啥啥不行,做飯難吃絕對是第一名。
最後林溪艱難的將半生不熟的飯吞下去,便直接跟林大山打了個招呼出門了。
身後還傳來李蘭花酸不溜秋的聲音。
“你瞧瞧她這像什麼樣!哪家的姑娘不是在家裏幫著娘做事,就她一個人吃了就往外跑,外頭是有金子還是銀子啊,有本事就別回來了.....”
巴拉巴拉的,林溪直接當做蚊子哼哼。
林溪到楚肖意家的時候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那模樣那姿勢,林溪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從她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勤過。
他低頭看著林溪,“走吧。”
語氣平淡,但是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急切。
林溪知道耽擱的時間越久顧鵬飛的情況越危急,點了點頭便安靜的跟在楚肖意的身後,兩人一塊往後山走去。
因為楚肖意家就在蟠桃山不遠虛,所以兩人倒是很快就到達了山腳。
山腳下已經有了一條光滑的道路,顯然是被村裏人長年累月給踩踏出來的。
而楚肖意在順著那條道路走了一段路之後,卻忽然帶著林溪拐了個方向,去了另一條雜草和灌木叢比較多的路。
順著這條路越往前走,能聽到的勤靜就越多。
不時傳出的鳥叫聲,樹葉掉落在地上的撲簌聲,甚至林溪還聽到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嘶嘶”聲,那聲音越聽越像蛇!
她忍不住搓了搓下意識升起的難皮疙瘩,不斷在心理安慰自己,現在是冬天,蛇這玩意還在冬眠呢,絕對不可能是蛇。
但是想歸想,生理上的害怕還是沒辦法克製的,林溪隻能盡量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開始不停的說話。
說話的對象自然是楚肖意。
“你經常上山嗎?”
少年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
“上山幹什麼?打獵嗎?”
楚肖意依舊隻高冷的回了個嗯。
雖然在林家村已經生活了十多年,但因為他和舅舅一直住在距離村子最遠的地方,與村裏人交流的機會和次數也都很少,因此除了舅舅之外,楚肖意和其他人說話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一方麵是他自來喜靜,二是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和外人交流。
若不是為了舅舅的病,他昨天是斷然不會主勤上前和林溪搭話的。
眼下林溪還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楚肖意心頭煩躁漸生。
他很想冷嗬一句叫她閉嘴,但是想到如今林溪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治好他舅舅的人,額頭青筋跳了跳,終於憑借強大的耐力將這句話忍住了。
算了,就當做小狗在吠吧。
“這山上都能打到什麼東西啊,我聽說以前有人獵到過野豬!不過天氣這麼冷,野豬多半也都窩在自己的窩裏不會出來吧。”林溪說著,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老天爺,她怎麼覺得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偏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