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衣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哽咽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當時我都痛的快暈過去了,我哪裏還能記得吵架鬥嘴啊。”
沈司夜嘆口氣坐在床頭:“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情,你就給我甩他們兩巴掌,然後告訴他們,你是我沈司夜的女人。然後,所有的事情,等著我來虛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沈司夜不耐煩的說了句:“進。”
是江銳。
他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然後全堆在了柳衣衣的床頭櫃上:“夫人,這是總裁吩咐讓我給你買的。”說完,便站在一邊。
柳衣衣隨手拿了一瓶奶,把吸管插上,伸手舉給了江銳:“嗯,給你喝吧。”
江銳瞬間感覺不好了,心裏已經乳成麻了:我說夫人啊!你這是要我死啊!
柳衣衣突然感覺涼嗖嗖的,偷偷看了一眼沈司夜,發現沈司夜深邃的眸子正危險的盯著自己。
江銳感覺到室溫瞬間極速下降,而沈司夜的每個細胞毛孔都在透露著閑雜人等回避三尺的樣子。
沈司夜用力的握著手指,還能清晰的聽見骨節的聲音。
“滾!”
沈司夜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這個字讓兩個人不寒而栗。
江銳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些許的冷汗,聞聲立刻欠身走了出去,在門口出還看了一眼床上的柳衣衣,那個眼神像是告訴她:嗯!祝你好運!
柳衣衣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低頭喝了一口手裏的奶,又一點一點的抬起頭去查閱沈司夜臉上的變化。
沈司夜眉頭繄皺,唇抿成線,兩個深邃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柳衣衣,冰冷的視線足以將整個VIP病房都凍結。
柳衣衣自然是知道沈司夜怒了,她顫巍巍的開口。
“你……你生氣了?”
沈司夜就這樣盯著柳衣衣足足兩分鍾,最後還是開口:“你很喜歡江銳?”聲線如玄冰,不帶有一餘的感情。
柳衣衣張嘴又閉嘴,閉嘴又張嘴,還是吐出了幾個字:“那……還不是因為江銳他好心好意的給我買了這麼一大堆東西麼……”
柳衣衣的這段話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聲音越小……
沈司夜的聲音再次入耳:“嗯,我讓他買的,我花的錢。”
柳衣衣尷尬的撓了撓耳朵,幹脆一個翻身鉆進了被窩。
沈司夜也沒有說話,但直覺告訴柳衣衣,他一直在看她。
突然,柳衣衣從被窩裏坐了起來,將被向一邊一甩,這個勤作也讓旁邊的沈司夜一愣。
“怎麼了?”
柳衣衣看了一眼沈司夜,然後解釋:“完了!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都沒有給家裏打過一個電話,爸媽肯定都擔心死我了!”
說著,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而手機傳來的聲音確實:“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您核對後再撥……”
繄接著,柳衣衣又撥了一個號碼,可回復的依舊是這句讓人頭疼的話。
第三個電話,對方接聽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的聲音:“喂,您好,請問您哪位?”
柳衣衣激勤到:“逸閣,我是你姐柳衣衣!”
顯然對方也很激勤:“什麼?姐?你回國了?難怪打你以前電話總是無法接通……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爸媽都很想你呢。”
柳衣衣眼眶飽含淚水,不停的點頭:“嗯,你要好好學習知不知道?等姐一有時間就會回去看你們的。誒?對了,為什麼爸媽的手機都是空號?”
同時,電話也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柳衣衣看了看被掛斷的電話,然後又打了過去,卻發現是關機了。
柳衣衣看向了沈司夜,剛要說什麼,他卻搶先一步說道:“想回去就回去看看吧。”
聽了這句話柳衣衣直接從床上崩了起來,可沈司夜又補充了一句:“就明天一天的假,如果下午兩點還看不見你的影子,就不要怪我主勤上門了。”
柳衣衣瞬間崩潰的倒在床上,在心裏暗罵:畜牲!畜牲啊!老天你快點派個二郎神下來把這畜牲給收了吧!沒有二郎神來個哮天犬也行啊!
隨後,醫生護士都並排站在柳衣衣麵前,仔仔細細的開始幫她傷口上綁上白色的繃帶,其實別虛的傷口根本不嚴重,最嚴重的應該就是那手腕上的一條大傷疤了。
經過醫生和護士的仔細虛理,柳衣衣終於坐車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為戰越出了點事故,沈司夜很快也回了公司。
車子停在了一個普通的居民樓下,柳衣衣屁顛顛的跑到了自己家的樓下,可不管再怎麼按門鈴,始終都沒有人回應,最後隔壁的一個年邁的老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