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順勢接道,“今日這局,我們誰也不準用神力偷偷解酒,不然可就沒意思了。”

“不用神力,你與浮雲皆不是我的對手。”江不晚這話說得囂張極了,她微揚著下巴一臉的倨傲,但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反而讓人覺得她甚為可愛討喜。

良玉笑著抬手指了指她,然後看向簫浮雲,“浮雲,你聽到了嗎?暮晚小瞧我們,我們可不能輸啊。”

簫浮雲垂眸道,“那恐怕要全靠你了,我的酒量。。實在不行。”

三人說笑著,開始推杯換盞,良玉同江不晚都頻頻灌簫浮雲酒,讓他多喝幾杯。

江不晚的酒量算是不錯,一壺酒下肚,也依舊維持著清醒的頭腦。

簫浮雲半闔著眼,瓷白如冷玉的麵皮上隱隱透出幾抹紅暈,原本挺拔如青竹的脊背不知不覺間也緩緩向後,靠在船上。

看起來像是有幾分醉了。

江不晚為保險起見,還是頻頻舉杯邀簫浮雲共飲。

簫浮雲迷蒙的睜開眼,素來清冷的冰藍色眸子染上一層霧氣,看起來朦朧又好騙的樣子。

他擺擺手,微醺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綿軟,“我。。我不行了。”

“你。。你找良玉喝。”

短短的兩句話,讓簫浮雲說得結結巴巴,支離破碎,像是真的醉了。

江不晚亦大著舌頭,說,“我和良玉喝過多次了,卻唯獨沒同你喝過。”

她說著,主動端起簫浮雲麵前的杯子,放在他手裏,“浮雲神尊莫要謙虛了,不過一杯酒,喝了又何妨?”

這一邊,推杯換盞,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向之寒這邊則顯得清冷很多,他獨自一人坐在自己的神宮,等待著江不晚的指令。

神宮隻有在得到主人的允許後方能入內,若是沒有,那麼哪怕你同為神,也無法強行闖入,所以他必須要等到簫浮雲主動讓人進入他的神宮。

江不晚和良玉見時機差不多成熟,忙將迷魂草碾碎成沫放入簫浮雲杯中。

“浮雲,來。”良玉舉起杯子,道,“我再敬你一杯。”

簫浮雲的麵色比之剛剛更紅了,眼睛半眯著,但身體卻又坐得板直,直到看起來有幾分僵硬,不自然。

“怎麼又和我喝?”簫浮雲舉起杯子,眼神狐疑地看向身邊的江不晚,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見你和江不晚喝過?”

良玉:“我們倆剛喝了。”

江不晚聽簫浮雲提起她,自斟一杯,道,“我陪你們一起。”

簫浮雲見狀,方放心的低頭去喝,他濕潤瑩潤的唇碰上杯沿,杯身緩緩傾斜,眼看加了迷魂草的酒就要灌入他的口中。

江不晚和良玉看似在自己喝自己的酒,實則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簫浮雲身上,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透明無色的酒沾上他的唇,他微張著嘴,酒順著。。。

江不晚和良玉心中一喜,成了!

可他又忽然停了下來,拿開杯子,晃了晃頭,說,“我實在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