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當初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啊。
從前,他知曉她的理念,如果仙神不能動情,他願意以朋友,以下屬的身份守著他。
可他實在做不到祝福江不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隻要一想到她和良玉在一起的結局,他就痛不欲生。
如果良玉可以,他為何不行?
她行至門口,察覺到附近有人,立即警覺道,“誰在那兒?”
向之寒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月光一點一點的照在他的身上,但直至他走到江不晚麵前,他的身子仍有一半留在黑暗中。
江不晚鬆了口氣,“之寒,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兒不出聲?”
“我在等你。”
“等我?”江不晚微微皺眉,問,“你等了多久了?”
向之寒看向廊外的天空,等了多久呢?
他來時太陽正高掛正空,如今同一個位置,太陽卻換成了月亮,所以是多久呢?
他沒有數。
“沒多久。”
江不晚看出向之寒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以她對向之寒的了解,他絕不是像他口中所說。
她知道,但她卻不想管那麼多。
或者說,她在逃避,在害怕。
她不是看不懂向之寒對她的情緒,從前她能以仙神不得動情來搪塞。
可如今,大家都知曉她欲取代天帝。
這是她的野心,也是她的抱負。
她不想隱瞞,隻是。。
與此同時,向之寒也知道了,天帝是可以選擇伴侶的。
但她。。
她不想談什麼情什麼愛,更不想尋什麼伴侶,生下下一代。
難道天帝之位隻能靠血脈關係傳承嗎?
那玄而又玄來自天道賜予天帝的氣運有那麼重要嗎?
如今天道被囚,上一任的天帝被她趕下馬。
說明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可改變的,哪怕沒有天帝專屬的氣運,亦可以做天帝,而人選也不該僅僅依靠血脈的力量。
“你找我有什麼要緊事要說嗎?”江不晚移開視線,將話題拉回正事上。
向之寒語氣平淡,仿佛真的隻是來彙報工作。
“最近新飛升的修士都已安置妥當了。”
江不晚頭也沒抬,眼睛一直盯著麵前的折子,“嗯,你幹得不錯。”
“這幾日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幾天吧。”
江不晚沒抬頭,也能感受到來自頭頂的炙熱的視線。
她隻覺越來越熱,下次向之寒再來找她,她應該再拉一個人。
她和良玉單獨在一起,還不覺得有什麼,怎麼和向之寒在一起。。總覺得有點奇怪。
“神尊。”向之寒說,“我有話想和你說,你。。能先聽我說嗎?”
“用不了多長時間。”
江不晚書寫的筆尖一頓,他叫的是神尊,不是曾經的晚晚,應該是公事吧。
他雖然喜歡她,但自從飛升後,從未越雷池一步,之前也一直將她看做上級。
她放下筆,抬頭問,“你想和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