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可以幫到晚晚嗎?”棱幺問。
西王母道,”如今的你在麵對楊厲時不會再那麼容易被他封住混沌之氣,你若想更上一層樓,還需繼續修煉。”
棱幺急聲問,“還要多久?”
西王母比出三根手指,道,“三百年。”
三百年?棱幺垂眸望著自己的手,他等不了那麼久,晚晚還在等著他呢。
三百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哎,你去哪?”
西王母剛說完,就瞧見棱幺悶著頭朝外走。
“我去找姐姐。”
西王母搖搖頭,一個一個都是沒耐心的,留在她這兒好好修行,不好嗎?
明月還是那彎明月,可它看起來和在神殿時截然不同,似乎更大,更圓,將清冷的月輝灑在海平麵,仿佛隨時都要墜於深海一般。
江不晚獨自一人躺在一個巨大的白色貝殼上,邊喝酒邊看著頭頂的星月。
下午,她同眾仙嘴上說著必勝,其實她心中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她想到白日裏池棗棗吊在南天門的屍體,她遠沒有表麵上的平靜,原來神也是會死的,她想起上一次的西海大戰,若非龍族救了她,是不是掛在南天門上的屍體就會是她?
“在想什麼?”良玉翩然而至,垂眸望著她手裏的酒壺,笑道,“竟偷偷一個人躲在這兒喝酒?”
江不晚轉眸看向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要不也來點?”
江不晚本以為良玉會拒絕,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是會飲酒的人。
“好啊。”良玉一口應下,“你下午的酒,我還沒喝夠呢。”
江不晚揚眸一笑,從介子空間中又翻出一壺酒擲給他,道,“嚐嚐這個,也不差呢。”
良玉接過飲了一口,順勢靠在貝殼的邊緣,抬眸看著頭頂的星月。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飲酒與觀賞海上的夜空。
明日過後,也不知還能不能見到這麼美的景色。
海風吹過,帶起陣陣波浪,江不晚並沒有用神力控製貝殼,而是由它隨波逐流。
良玉:“在擔心嗎?”
“嗯。”江不晚並未隱瞞,“我怕明日功虧一簣,更怕出師未捷身先死。”
她飲了一口酒,幽幽道,“原來神也會死,死得那麼突然。”
若是她死了,她身後的人又該怎麼辦?
她不認為以楊厲和虞曼曼的心胸會放過他們。
良玉:“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放心吧,你死不了。”
江不晚:“你如何得知?”
她似想到了什麼,“對哦,你最擅長占卜了。”
又是半晌無言,江不晚喝完酒壺裏最後一滴酒,起身伸了個懶腰,道,“醉了,醉了,回去休息了。”
海風吹起她的裙擺,她抬腳踩上貝殼的邊緣部分,她似是忽然想到什麼,回首問道,“那。。池棗棗的死,你提前占卜到了嗎?”
良玉喝酒的手一頓,江不晚忽而一笑,轉頭自說自話,“命運二字,瞬息萬變,哪能時時占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