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她養她的小寨子,雖然有個別愛撒潑,胡攪蠻纏的寨民,但也有心地樸實之人。
江晚見雙方吵得不可開交,忙出言製止,“各位,別吵了。”
“無論怎麼說,是江棱動手在先。”
江晚說完,對著幫她說話的寨民盈盈一拜,道,“謝謝你們願意維護我。”
正主都開口了,其他人見狀也不好再吵。
李嬸子抱著東西,滿意的回去了。
眾人四散離去,鄰家一直對她不錯的張奶奶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晚晚啊,那李嬸是寨子裏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又賴潑,她剛剛是故意訛你呢。”
“你這丫頭也太老實了點。”
江晚柔柔一笑,道,“日後我離她遠點就是。”
江晚同張奶奶告別後,轉身看向去默默劈柴的江棱,她想了想,對江棱說,“江棱,日後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你都不能打人,聽見了嗎?”
“欺負姐姐也不行嗎?”江棱疑惑地問,“可是娘去世時讓我好好保護姐姐。”
江晚想了想,說,“這樣吧,下次我讓你動手的時候再動手,好嗎?”
江棱想了想,同意了。
姐弟二人吃過飯後,江晚坐在小院中繼續看她昨日沒看完的醫書,江棱則幫她處理一部分藥材。
她看了一會,突然放下書,看向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山脈。
轉瞬之間,她突然生出一種不真實之感,好似這個世界是假的,而她也不是所謂的江晚。
可她不是江晚又是誰呢?
她自小在寨子裏長大,熟悉這裏的每一草每一木,知道寨子裏的每一個人,甚至。。甚至連寨子裏新誕生的嬰孩都是她去接生。
她笑著搖搖頭,她這是怎麼了?竟想些沒用的。
自從上次李嬸子成功從她這兒訛到東西後,上門來找她的人突然變多了。
今日是找她借幾樣東西,但是不還,明日又說她在山上采的藥材是她家地裏的,讓她給錢。
當然,她們都是趁著江棱不在的時候來。
是掐準了江晚脾氣好。
江晚給了,她也並未同江棱提,在她看來隻要不是很過分的事,都能容忍。
她也不想與寨民們起爭執。
江晚這日剛從山上采完草藥,她在路過一個小斜坡時,瞧見一位男孩跌在坡下的水渠,渠水從他頭下經過都變成了鮮豔的紅。
江晚倒吸一口涼氣,急忙上前把暈倒的孩子扶了起來了,她伸手探了下鼻息,幸虧還有氣。
他最嚴重的傷口就在腦後,江晚連忙找來止血的草藥幫他上藥,又扯下身上的一截衣服當作繃帶纏在他的腦後。
隻要能止住血,孩子的命也算救回來了。
江晚用隨身的手絹沾了水擦拭孩子髒兮兮的小臉,露出他原本的模樣。
原來是村東頭李大牛家的孩子,李大牛家裏就這麼一個孩子,平時寵得和什麼似的。
若是這孩子死了,李大牛和他婆娘恐怕眼睛都能哭瞎。
江晚把孩子抱起,朝村東頭的方向走,準備把孩子送回家去。
因為鏡子裏女主的記憶和經曆全然不同,所以性格也會和原本的江不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