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寒說完,又轉頭去寫藥方了。
小小的清若還在懵懂中,便第一次體會到怦然心動的感覺了。
清若收回視線,認真的整理起藥材,她從心底裏都泛著甜,以後她就可以跟著晚晚姐學習了,不知道她以後能不能也做大官呢。
一定可以,她可是晚晚姐的徒弟!
午間,江不晚給謝南寧講完今日的課程,正要離去,卻被謝南寧叫住。
“先生,請留步。”
江不晚駐足回頭,“南寧有何事?”
謝南寧和活潑好動的慕白不同,他總是很安靜,安靜的聽,安靜的看,也很少會主動和江不晚說話,他能出言留住她,定然是有話同他說。
“先生教慕白兵法,為何卻教我這些。。壓根用不上的東西?”
“用不上?”江不晚眯了眯眼,問,“你覺得你用不上嗎?”
謝南寧沉默片刻,道,“先生所授,應是儲君所需的帝王心術,可我。。我隻是一介草民。”
“難道先生認為,我日後能做皇帝嗎?”
江不晚沉默不言,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她的笑仿佛看穿了一切。
謝南寧見江不晚不說話,咬了咬牙,道,“先生是早認出我的身份了?”
“是。”江不晚毫不避諱的承認。
“先生是如何認出來的?”
謝雖是皇姓,但亦是大姓,世間姓謝的人家可不止皇族,而謝氏建朝以來,也並未勒令其餘的謝氏人改姓。
她不可能僅憑借一個姓,就斷定他的身份。
江不晚笑眯眯的說,“我會看相。”
謝南寧明白了,江不晚當真是高人,還懂岐黃之道。
“你的麵相是天生的帝王之相,隻可惜。。”
“可惜什麼?”謝南寧問,他的眼神瞬間變了,依舊是黑沉沉的眸子,但眼底似乎藏了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先生難道要說可惜她是女子嗎?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讓她失望啊。
”可惜你二十歲有一死劫,若能渡過,日後定然黃袍加身,九五至尊,可若渡不過,便是死。“
江不晚的話,讓謝晚寧的心瞬間揪起來了,二十歲,那還有四年了。
“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江不晚拍拍謝南寧的肩,說,“你先留在我這兒。破解之法,屆時我自會告訴你。”
“先生!”謝南寧忽然衝到她麵前,對她行了個大禮,道,“求先生救我。”
江不晚輕歎一聲,道,“你與慕白皆是我的學生,我自會救你,你且放心。”
謝南寧心下稍安,“先生不如同我回上京吧?”
謝南寧說,“等到了上京,我自不會虧待先生,願以師禮相待,先生想要什麼,盡可提來,我一定替先生辦到。”
江不晚:“我還真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何事?”
“可惜,你現在還做不到,需待你日後榮登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