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一個謊後,就要用無數個謊圓。

“怎會?”江不晚說,“我想父親應該不會這樣對你。”

她說完,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悲傷,“夫君不會是不願同我禮成,所以故意拿這話搪塞我吧?”

她說著,掩麵而泣,“正所謂奔為妾,我為你不顧一切,舍了臉麵,可夫君卻遲遲不願與我禮成,難道是存了讓我做妾的心思嗎?”

“若是如此,我倒不如一頭跳進黎河了事,倒也是清清白白。”

向之寒望著江不晚哭泣的模樣,垂下眼簾,忽略心頭的那抹異動。

“晚晚,何出此言?”

“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還看不出來嗎?”

“你我在一起的日子,你見我可有對旁人多看一眼?”他抬手起誓,“我若娶妻,妻子唯你一人。”

後兩句話,向之寒倒是說得真心誠意。

如果不是遇見江不晚,他這輩子都不會和女子有什麼牽扯,更不會娶妻了。

“當真?”江不晚抬頭,鼻頭眼尾都紅撲撲的,淚眼盈盈,我見猶憐。

“當真。”

“那夫君可願同我回家稟明父母,舉辦婚禮?”

江不晚深知神仙們曆情劫都有一個劇本,其中最重要的節點便是大婚。

雖然江不晚不知道自己的情劫是不是和其他的神仙們一樣,但既然是情,大婚這件事就是逃不掉的劇情節點。

向之寒:“下個月可好?”

江不晚眨眨眼,非常善解人意的同意了。

畢竟她也要留給向之寒準備的時間,不然他從哪弄出來一堆,根本不存在的人呢。

江不晚暗自輕笑,也真是難為他了。

向之寒的藥堂閑下來了,江不晚便開始著手準備學堂的事情。

開一間學堂遠比藥堂要麻煩的多,他的藥堂可以設在家的前廳,可她的學堂卻需要足夠大的空間供學生們讀書之用。

江不晚走遍全鎮總算找到一間合適的宅子做學堂。

它哪哪都好,隻有一點,離他們現在的家太遠了。

向之寒眼神擔憂,“晚晚,你要不再看看別的地方?這裏離家太遠,我怕你路上出事。”

他沒忘記,剛來小鎮的第一天,江不晚就被鎮上的惡霸張士得看上了。

平時他和江不晚一同出門時,總是會有很多男子的目光彙聚在她身上。

他雖然知道江不晚似乎有些拳腳功夫,但到底還是不放心。

若是江不晚真出了意外,他又要等十八年了。

江不晚輕歎一聲,道,“可是我走遍全鎮,方找到這一處合適的宅子。”

“夫君,沒事的。我下學得早,想來路上也不會出什麼事。”

向之寒沉吟片刻,道,“算了,我還是把醫館和家一起搬過來算了。”

“若是留你一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江不晚抬眸,她的視線看進向之寒的眼睛裏,她倏爾一笑,抱上向之寒的腰,“我從來不知道夫君這麼在意我,一刻都離不得我嗎?”

向之寒彎眸,輕聲道,“是,一刻都離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