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四海他們唯一的敵人便是邪物,這些東西心有執念,怨氣纏身,但凡現世必會害人。
向之寒掐著隱身咒,小心翼翼的翻入張宅查看情況。
他之前在街上見過一次張士得,他當時還隻是普通的凡人惡棍,身上並無邪氣。
他聯想到街坊們曾說張士得性情大變的事,估計邪物就是在這幾天找上張士得的。
他在房頂上飛速跳躍的身軀忽的一頓,不對啊,從前隻聽說過邪物纏身的人會暴怒,殘忍,可從來沒聽說過哪位被邪物纏身的人會做好事啊。
這邪物。。。人還怪好勒?
向之寒沿著黑氣,很快發現一間祠堂。
偌大的祠堂僅供奉著一人的牌位——「先夫聶烽君生西之蓮位。」
這個孤零零的牌位上凝聚著大量的邪氣,顯然它和邪物脫不了幹係。
向之寒正想抬手淨化牌位上的邪氣,突聞門外傳來異動,他連忙閃身躲在暗處。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張士得」拖著一位女子走進來,“烽哥,我終於將她帶回來了。”
“烽哥,你莫急,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為你報仇雪恨。”
「張士得」將女人重重的甩在地上,他肥碩的身軀跪在地上,如珠似寶的捧著高台上的牌位,滿眼柔情,“烽哥,我一定會找到方法複活你。”
“你等著。”
向之寒看向地上被邪物抓來的女子,心中一驚,竟是江不晚。
他探查過江不晚的身體,明明隻是一位普通的凡間女子,她怎會和邪物結怨?
向之寒探究的看著江不晚的臉,你。。究竟是何人?
有那般高超的武力,又與邪物有牽扯,難道會是天師府的人?
可江不晚身上並沒有天師的氣息啊。
張士得說完,小心翼翼的將牌位放回原處又匆匆離開。
向之寒不再猶豫,先一把將高台上的靈牌收了過來。
那邪物這般珍視它,他拿著它,也算是樣把柄。
他做完這一切後,方將地上的江不晚抱起,匆匆離開這兒。
他在偌大的張宅中找了一間不起眼的空房,將她放在床上。
臨走前,又刺破指尖,用精血為引,畫了一道護佑她的結界。
修士精血是他們修行的基本,等同於修為的存在,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向之寒之所以用精血保護江不晚,倒不是因為他有多愛江不晚,隻是單純不想讓江不晚死了而已。
如果江不晚就這麼死了,他們二人身上的紅線,也不會斷。
他又得浪費十八年的時間等她的下一世。
向之寒前腳剛走,躺在床上本該昏迷不醒的江不晚瞬間睜開眼,她利落的下床走到房間門口,她張開手掌緩緩向前推。
她的手掌驀然停下,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她果然沒有猜錯,向之寒走時留下的陣法,不止可以防止外界傷害她,同時也會將她困在裏麵。
江不晚試過結界的範圍後,一臉悠哉的又回床上躺著去了。
她本來還想著,如今她身無半分靈氣該如何對付已然入邪的茯苓,結果免費的打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