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搖搖頭。
張士得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向之寒,他雖跋扈,但也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不能。
眼前的男人容顏俊朗,氣質脫俗,不像是普通人,萬一要是踢上了鐵板。。。
“原來小娘子有主了啊。”他立即轉換了一張臉,“真是得罪得罪。”
他說完,便帶著眾多家丁離開此地。
“老爺,就那麼放過他們了?”
“派人去查查他們的底,若沒問題再動手。”
“你沒事吧?”
向之寒剛剛轉身,江不晚便一頭紮進他懷裏。
“夫君,我怕。”
他感受著懷裏溫熱柔軟的身軀,整個人僵在原地,良久,他抬手輕拍江不晚的背,低哄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畢竟隻是一位普通少女,遇見這種事一定很害怕吧。
向之寒心中多了一份自責,他剛剛若是把她帶在身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從袖中取出剛剛在首飾店裏買的禮物,“我剛給你買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江不晚聞言從他懷中起來,他的手掌上靜靜躺著一個玉白的玉鐲。
“隻要是夫君送的,我都喜歡。”
江不晚抬手,露出一截瑩白的藕臂,俏生生的說,“夫君給我戴上吧。”
“好。”
向之寒將玉鐲給她帶上,他選的白玉鐲本就溫潤瑩白,但她的胳膊卻比玉鐲還要白上三分。
兩人很快將這一茬忘記,卻迎麵而來一位大嬸,悄聲提醒二人,“公子,你還是快帶你娘子離開這兒吧,那張士得可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娘子生的這樣好,他一定不會放過。”
大嬸說完後,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似是怕沾染上什麼麻煩。
江不晚:“夫君,怎麼辦?我們要離開這兒嗎?”
江不晚臉上擔憂和膽怯裝的恰到好處,好似她就是一位需要靠向之寒而生的藤蔓。
向之寒搖搖頭,“不必。”
他說完,似是覺得他說的話和他現在普通大夫的身份不符,又加了一句,“我還不信這兒沒有王法了。”
若是他真敢來,他就親自教教他什麼是王法,什麼叫禮義廉恥。
“晚晚,莫怕。”向之寒溫聲道,“我會護著你。”
“有夫君在,我不怕。”
若是對方真敢做什麼,她不介意去找城隍廟的撒花女童讓他明白陽間管不了的事,陰間能管。
正在醉香樓吃香喝辣的張士得,突然連打三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奇怪,他這是感冒了?
夕陽夕下,城西的一座小院冒著嫋嫋炊煙,一派祥和安寧。
江不晚坐在庭院裏向之寒給她做的秋千上,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他在做什麼菜啊?怎麼這麼嗆人?
榆木桌上擺著一盤盤漆黑不辯真容的菜,江不晚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把燒火的煤炭裝進盤子裏了。
“夫君,這是什麼?”
“菜。。菜啊。”
“夫君,我是失憶了,但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