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看黎遠暉對這串珠子還這樣上心,心裏也頗有感觸,“如果你真的這麼喜歡……”安晴接過珠子,作勢要它重新係在黎遠暉的手腕上。
至於說護身符,安晴決定改天去求個別的,求個玉觀音還是什麼的,可以戴在脖子上。
“安晴,“黎遠暉沒有讓安晴把它係在手腕上,反手一轉把珠串重新握在手心中,“我從來不認為逃此大難是佛祖的顯靈。”
“不……”
“安晴,”黎遠暉打斷他,“我沒有上那趟班機,隻因有你。”因為那是你送給我的禮物,第一次的禮物,彌足珍貴,那代表的是一顆黎遠暉費心盡力求得的真心,難道他會任這一顆真心滾落在陰暗潮濕的下水道裏,從此不見天日?
對黎遠暉來說,這串珠子因為安晴所以與眾不同,而不是因為什麼和尚對著它誦經七七四十九日,不,黎遠暉不信那些虛無縹緲的關於天道報應之類的說法。
他隻知道耕耘與收獲,他種下什麼因,便會得到什麼果,即使那時沒有出現那個急於換票的法國小夥,黎遠暉知道自己最終也會放棄那班飛機。因為再貴重的生意,也越過不他心之瑰寶的地位。
忠於他之所愛,是黎遠暉內心遵循的原則之一。
黎遠暉第一次這樣別扭地表達心意,好吧,那簡略得幾乎就是一句話,還是個點到即止、含糊不清、需要對方心領神會的話,再一次讓安晴明白她對他很重要。
“安晴,我隻相信你……相信……”你的愛會最終保佑我。
不過,表白不是黎遠暉的最終目的,讓安晴同意親自給那串珠子‘開光’才是他全部邪惡心思的焦點。
趁著安晴心神震蕩,被他欺得手腳發軟、神智模糊的當口,黎遠暉轉手把那串紫檀珠子一粒一粒的從安晴身下的花穴入口推進去,安晴神色大窘,掙紮著不依,卻終沒拗過黎遠暉的堅持。
待安晴把十三粒珠子都深深含入體內之後,黎遠暉翻身壓在她身上,小心地避過安晴的肚子,親吻,“這是我信任的‘開光’方式。”
安晴窘得都快哭了,她太緊張,絞緊的讓那些珠子更是貼著不停滾轉,感覺……
“安晴,我隻相信你……相信……”你的愛會最終保佑我。
黎遠暉最後那幾個字聲音低得幾乎從喉嚨裏一咕噥出來,就消散在空氣中。
奇異的,安晴聽到了,最後那句話從黎遠暉喉嚨裏一流出來就鑽到安晴的心底,身體深處的珠子依然在撩撥著安晴,可是安晴卻停下的掙紮,看著黎遠暉,慢慢的,一張小臉羞得粉紅,眼裏水霧氤氳,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在黎遠暉耳邊反複喃喃,“黎遠暉,你、你,不……這樣不對……”
那場荒唐過後,黎遠暉的左手腕重新戴上了紫檀木手串,還是那一串,隻是沒了佛頭珠,沒了佛祖的保佑,一個普普通通的紫檀木珠的手鏈,平安伴隨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