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暉大力一挺,直入到底。
黎遠暉第一時間趕回來時候,安晴在他們的大床上昏睡著。他在哭,黎遠暉半跪在床邊摸著安晴蒼白的臉頰,他覺得此刻,安晴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有沒有不舒服的?”黎遠暉小心的給安晴清洗身體,溫柔繾綣地撫摸著安晴凸出來的肚子,滿眼疼惜。
“沒有,很心安。”安晴乖乖的應聲。
黎遠暉心疼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細致的把人清洗幹淨,再把兩人衝洗一下便把安晴重新帶回臥室,裏裏外外小心檢查過後,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才放下心來。
黎遠暉處理完這些,又讓人送來些好消化的吃食,親手喂安晴吃了一小碗粥。
做完這些事,黎遠暉自己也是又困又乏,玩死遁的四十八小時內他幾乎就沒合眼,然後在刑訊室遭到那麼多非人對待,最後還飛了十幾個小時回來。
這樣高強度的消耗,身體也不免有些吃不消。
特別是刑訊室那幫人給他注射的東西,雖然歸途中醫生做了些事後修複,但一停下來,身體各處的肌肉還是隱隱作痛。
一直到現在,本想一切料理妥當之後摟著安晴一起會會周公,卻看安晴依然沒有睡意的看著他。
“嗯?不累麼?”
“累。”安晴老實承認。
黎遠暉笑了,“那還不睡,瞪這麼大眼睛幹什麼?”
安晴靜靜的看著黎遠暉,抬手摸著他的眉眼,“我……舍不得。”
如果夢醒了,又隻剩她一個人,怎麼辦呢?
黎遠暉,我很孤單。
暉,我很害怕孤單,你知道麼?
黎遠暉心疼,很疼很疼,他明白安晴所有未出口的意思,所有!
“我就在這裏,我哪兒也不去。”黎遠暉親吻她,“安晴,我就在你一臂之內,隨時隨地。”
“不會再丟下我?”
“不會。”
“保證不會比我早死?”
“我發誓。”
“我……我相信你。”安晴合上眼,她依然不安,但她選擇相信黎遠暉,她知道黎遠暉不會叫她失望,黎遠暉總會努力不叫自己失望。
安晴這一睡便又睡了兩天,因為懷著身孕,身子有點發熱但不足以到生病的地步。
黎遠暉在房內陪了她兩天,等安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床上依然隻有她自己,這股恐慌還未及散開,安晴便發現床邊多了一對兒沙發,還有一張堆滿了文件的小幾,黎遠暉正坐在那兒對著行動電腦聚精會神的工作。
安晴愣愣地看著黎遠暉好一陣子,“暉——”
“嗯?醒了?”
黎遠暉站起來,走過去,伸手握住安晴伸出被子裏的手,“還疼麼?”
安晴握住黎遠暉的手,把枕在耳邊,黎遠暉反手把人抱在懷裏。
耳邊聽著咚咚的心跳,手掌觸摸溫熱的體溫,安晴這回真的相信,黎遠暉就在身邊。
黎遠暉這次的大難不死,幾乎所有人都把幸運歸結為冥冥之中佛祖顯靈,安晴認真建議黎遠暉應該去寺裏還願。
不說別的,平白無故的為什麼佛頭珠會突然裂開壞掉讓整個手串天女散花呢?難道不是冥冥注定?
黎遠暉對此不置可否,還不還願他無所謂,不過借此出門踏青,陪安晴遊山玩水一番,放鬆一下連日緊繃的情緒也是蠻不錯的建議。
再說,去清水寺看看也好,手串缺了一顆佛頭珠,又崩斷了線,最好還是找行家修複一下,看看用不用再開開光,加持個護身符,弄個祛病辟邪什麼的。
市儈的黎二少的盤算打的劈裏啪啦響。
“阿彌陀佛!”和尚聽了這串佛祖的經曆之後,雙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替施主受過一難。”
和尚用很玄妙的詞彙把佛祖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大大的宣傳了一番之後,從黎遠暉這裏化緣得來佛祖金身兩套和香油若幹,但是對於黎遠暉要求的修複手串的要求,和尚拒絕了。
“阿彌陀佛!施主大劫,佛祖法力無邊保佑施主渡此厄難,累致木身已壞,靈力已散,墮為世間凡物,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和尚慈眉善目的又唱了一遍,
“施主不可強求,還是另選他法吧,阿彌陀佛……”簡單點說,佛祖借此手串救你一命已經是你天大的造化,你還想做夢保你終身平安?如今壞了就是壞了,寶物從此降格成了凡物,就是一堆木頭珠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