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今天,他就要安晴老老實實地回答。
“嗚嗚……黎,你是黎、黎遠暉……”
“看來你從來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老婆,”黎遠暉大力一頂,頂的安晴瞬間失了聲,隻能在黎遠暉的懷裏戰栗得越發厲害,水霧迷蒙的大眼睛望著黎遠暉。
無聲的討饒,淚水順著尖尖的小下巴往下淌,那一番平常淡漠的又乖又媚的樣子簡直勾死人,讓黎遠暉的惡劣心思瞬間無邊膨脹,挺入安晴身體的那物似乎又堅硬了幾分。
“我就是……太慣著你……說,我是誰?”
“老公……你是,你是老公……”
怕她不開心了,怕她痛了,怕她昏過去……所以次次要她的時候都壓下幾分欲望,甚至一度根本就是淺嚐即止,黎遠暉用牙齒輕磨著安晴胸前嬌嫩的紅纓。
他這樣慣著她的結果是什麼?
就是現在安晴被他慣得越來越嬌,稍微盡興一次,身子便承受不來,自己是不是得換個方式了?
“要我提醒才知道,你說,你該不該罰?嗯?今天,按我的標準來……”
黎遠暉大膽地縱情一晚的標準,就是安晴渾身酸軟的在床上睡了一天。
但這一個晚上,也導致了安晴整整兩天的冷眼。
安晴在床上睡了兩天“倒時差”,其實第一天是真的需要休息,而第二天,純粹就是氣惱,幹脆就睡在床上不理人。
讓黎二少為她忙上忙下。
而這兩天,黎遠暉已經精力充沛的出門幾次了,似乎去見什麼人,安晴並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好吧,她也不是真的很關心。
反正她現在吃好睡好,黎遠暉也很知趣地不惹她冷眼,原本的疲憊也在這兩天的休養中飛走了。
伸個懶腰,一身輕鬆。
直到第三天,黎遠暉早早起床把她挖了起來,不能再讓安晴窩在家裏,不然他千裏迢迢跑來紐約有何用?
黎遠暉問了安晴,想去哪兒玩。
沒多做糾結,安晴選擇了百老彙。紐約是個藝術之都,既然被“騙”到了這裏,索性好好感受一番藝術吧。
但是當司機把倆人載到中央公園,黎遠暉便拖著安晴下車步行,這裏離安晴原本想去的百老彙還遠著呢。
但要從旅遊、休閑或者約會的目的看,在鋼筋水泥林立的世界中找到這一片青草綠地、鳥語花香,不得不說還是很浪漫的去處。
盡管這裏沒有殿堂裏的音樂會高雅,但街頭的流浪藝術家們的表演同樣精湛,配上街邊廉價但美國味十足的熱狗、炸薯條、奶油甜玉米、炸奶酪……
這些對安晴來說,是一種並不陌生的體驗,也許相較於那些衣檳香影的地方,安晴是打心眼裏覺得自己更適合這樣的地方。
穿過中央公園,走到時代廣場,一段不短的距離慢慢消散了安晴沒有看成《俠義獅心》的失落,不得不承認哪怕街邊賣藝的黑人手鼓,那充滿熱情的感染力也值得駐足一看。
安晴從兜裏拿出十美金放在一個盲人小號手前的錢罐裏,然後深深呼吸,帶著感慨的情緒。
“怎麼?”
“你能相信麼?我覺得國內很多藝術院校不少小號手甚至趕不上這個街頭流浪藝人的水平,也許,及不上他的百分之一。”安晴說不上是該為校園教育失落,還是該感歎人家小號手的出色。
黎遠暉聽不出來的好壞,在他聽來隻要流暢就都會好聽,“怎麼不如人家了?”
“感情,領悟,那種燃燒著的生命力……”安晴淡淡地的形容道,不過轉到說起校園裏那些,情緒就有點低,皺著眉,“相比這個流浪藝人,國內藝術院校裏那些……很……就好像嚼木頭你明白麼?幹巴巴、死硬硬,沒有生命,隻有熟練,就是通常說的匠氣十足。”沒有生命的音樂,技藝再熟練也是工匠級,且很難再進一步,這是安晴的關於音樂的靈魂的理解吧。
說到這些話,安晴的眼睛裏忽然散發出一種閱盡人世的滄桑,對,滄桑。這是黎遠暉此時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形容詞。
這樣的眼神,讓黎遠暉的心驀然疼了起來,又讓她想到了什麼?
於是忍不住拉起安晴的手親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的大馬路邊上,這種親昵讓安晴立即收音,她左右看看,有點不自在。
黎遠暉笑著得寸進尺地在安晴的耳邊親了一下,然後拉著她離開那處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