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不想再和季凱有任何的糾葛
季凱的車就停在樓下,安晴打開車門,季凱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推了她一把,把安晴推到了一邊,自己坐在了駕駛位上。
安晴再回過神,車門已經被鎖了,季凱踩了一腳油門。
他手臂上的傷口經過剛剛的動作,隻怕是傷口裂開的程度加深了,痛得臉色更加的蒼白,看得出來是在硬撐。
安晴甚至聞到了封閉的空間裏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要做什麼?”
季凱沒有回答他,踩了一腳油門,車子衝了出去。
附近不是市區,而且現在不是高峰期,所以路況很好,馬路上的車子稀稀落落的幾輛車,但是以季凱這樣的狀況,遲早會出事。
“你幹什麼?停下來!”安晴試圖去搶方向盤,奈何季凱緊緊的握著,絲毫不動,由於用力,已經有血順著他的手臂流到了手掌,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都是血,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今天我陪你一條命怎麼樣,還有沒有出生就和你一起死了的孩子。”季凱執拗的說,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你還想害死我一次嗎?”
季凱愣了愣,他聽見身邊的人又重複了一句,“你還想害死我一次嗎?如果不是,就請你馬上的停車。”
“我不想,晴晴,我隻是想……。”季凱連忙的否認,他覺得自己腦子裏的思路連不到一起去了,一片漿糊。
“季凱,不管以前怎麼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怪你,因為我現在很好。”
我不怪你,因為,我們兩個人再無瓜葛,你再也不值得我在你身上花費一點兒感情。
頓了頓,安晴的手放在肚子上,“我有了孩子,以前的事情,再也不能傷害到我分毫。”
季凱的身體僵了僵,安晴再次有孕,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有的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錯了就是錯了。
車速慢了下來,車子漸漸的平穩了下來。,終於,在一邊停了下來。
靜默好許久,季凱才問:“我們以後可以是朋友嗎?”
問的每一個字都敲擊在他的心口上。
本來,眼前的人是他的,連著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現在卻是物是人非,他不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卻是他唯一的一天退路。
半響,安晴點了點頭。
季凱釋然的笑了,“黎遠暉其實比我好,雖然他有時候臭的像石頭,但是如果他對你不好,你還是可以來找我。”
安晴驀定的說,“他不會的。”
她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
寂靜了許久,安晴又說,“走吧,我送你去醫院,你手臂上的傷還是盡快的處理,還有,你現在這樣,我實在不放心你再開車。”
“嗯。”
兩個人調換了位置,安晴現在才發現,季凱一路的踩油門,車子幾乎到了郊區的邊緣,四周靜悄悄的根本沒什麼人。
安晴拿出衛生紙擦掉了方向盤上的血跡,打開了車窗,車裏麵的血腥味終於漸漸的散了去,現在她聞到了血腥味就覺得胃裏不舒服、
季凱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已經是臉色蒼白的躺在了靠椅上,看得出來,剛剛已經是強弩之末,他並不好受。
車子剛剛開不久,安晴的手機響了去了,是黎遠暉。
遲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黎遠暉的語氣十分的不善,安晴一直吃不慣他自己公司附近的快餐,黎遠暉來幫他送午餐,雖然由於一些原因,這中餐晚到了兩個小時。
黎遠暉覺得,夫妻間的矛盾,冷戰什麼的不能連累到自己的媳婦兒和兒子沒中飯吃,這不算先低頭。
他帶著午餐,開了四十分鍾車到了自己媳婦兒這裏之後,卻被告知原來安晴不在。
黎遠暉穿西裝特別的英挺,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包裹在定製的西裝裏,不苟言笑反而讓人不敢直視,覺得他氣質非凡,不像是普通人。
剛剛外麵坐著的接待小姐的原話是:總經理被一個穿著病服的男人帶走了,那個男人的胳膊上還有血,雖然總經理說沒有關係,但是我們還是很擔心。
黎遠暉當時就不淡定了,穿著病服,胳膊上還有血的人,不用想都知道,這季凱倒是膽子肥,早上的事情還沒過了,就又來了這一手。轉念一想,安晴為什麼要跟著季凱走?他完全可以不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