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被他抱的胃硌得慌,伸手推他,“你幹嘛?”
“你的傷,要快點去醫院。”黎遠暉邊說邊往外跑。
進了電梯,黎遠暉終於是停了下來。
安晴推了推黎遠暉,連路他被黎遠暉顛簸的想吐,“你放我下來,我沒事,腳上的傷是我的傷口裂開了,手上的是我自己用水果刀不小心割到的,我真沒事,你顛的我快吐了。”
黎遠暉低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確定懷裏的人沒有大礙,稍稍的放心,卻沒有把人放下來,手鬆了鬆,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你見到了展風擎。”
“見到了,他那個人喪心病狂,他到底什麼身份。”安晴皺了皺眉,展風擎這個人城府極深,而且不難看出來心狠手辣。
黎遠暉的眼神暗了暗,“是我的對頭,我們鬥了一年,這次居然連累了你,當初我打中展風擎一槍,清了他請的一支雇傭軍,再之後有次我遇到了他的伏擊,受了傷進了醫院,也因為這樣我才娶了裴靖。”
安晴明白了大致的情況,估摸著展風擎這次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力,今天闖進房裏麵的人,八成是和展風擎不合。
不管是哪一邊出了問題,展風擎都坐享其成,打的一手好算盤,隻是突然創進來的警察是什麼原因。
安晴看向黎遠暉:“是你通知了警方?”
“不是我,我也奇怪,難道是有人覺得不對勁,所以報了警?”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從電梯裏出來,黎遠暉把安晴抱上了車的副駕駛,自己鑽進了車,車子一路行駛到了最近的醫院。
外傷科坐診的醫生還是早上的那位,上了些年紀,他對早上來過的安晴還有印象。
看著安晴這樣,揚起聲音的責備,“走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好好的小心傷口嗎?千萬不能碰到或者是沾水,怎麼還沒到一天,舊傷沒有好,又添了新傷,現在的人真是,自己的身體也不好好的注意。”
“對不起,醫生,我下次會小心的。”病人在醫生麵前永遠是乖孩子。
那位老醫生看了黎遠暉一眼,推了推眼鏡:“你是他的丈夫?你這怎麼做人丈夫的,你以後要好好的看著你老婆啊。幫她注意傷口,右手現在傷了怕是不能寫字了吧,影響工作了怎麼辦?”
黎遠暉怔了怔,看了安晴一眼,滿臉笑意“醫生這回是我的錯,我一定改,我會好好的照顧老婆的。”
最後“老婆”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安晴的臉不知怎地就紅了起來,這個人,臉皮真的很厚。
傷口包紮完了,黎遠暉十分順手的抱起安晴,安晴的體重對於她來說,沒有一點兒負擔,而且黎遠暉十分喜歡這種感覺。
自己的媳婦兒嘛,就應該在自己懷裏。
醫生看著他們兩個,覺得夫妻兩人的感情倒是很好。
這麼走出醫院,行人也覺得沒什麼不妥,安晴的腳上還有包紮,一看就是行動不便,被人抱著也不奇怪。
安晴反對無效,也就仍由著他這麼抱著。
這麼一路折騰下來,到了車上,黎遠暉安置好了人,打開另一邊的門坐了進去。
“昨天的事情,是我一時……”二少第一次道歉,話到了嘴邊打了結,特別是安晴側過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安晴側過臉,說了十分有建設性的一句話,她隻是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黎遠暉看了安晴一眼,沒說出來的話又吞了進去。
車子朝著離這裏最近的餐廳行駛了去。
停了車,安晴看著窗外,皺了皺眉,“我不要吃外麵的,太油膩了,口味也不好,我要你幫我做。”語罷,隨即點了幾個菜,認真的看著黎遠暉。
像極了一直等著投喂的高貴貓咪。
“不是說你餓了嗎?不喜歡外麵的,我們現在就回家做。”黎遠暉在前麵掉轉了車頭,汽車平穩的行駛,在小區附近的一個超市停了下來。
安晴自然是行動不便的留在了車子裏,黎二少火速的買好了菜,當真是十分的有效率,動作熟練,目標明確。
車子到了樓下,上樓梯不便,黎遠暉照舊攔腰把安晴抱了起來,進了房子,避開了地上都是玻璃的客廳,直接把安晴抱到了臥室的床上。
老佛爺終於下榻了。
“我去幫你做飯。”二少丟在一句話,十分自覺的開始忙了起來。
趁著燉湯的功夫,黎遠暉又把客廳收拾了收拾,確定了沒有一個餘留下來的玻璃渣子,不會傷到了人,才又把安晴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