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這話一說出來,剛剛還咄咄相逼幾個人臉色都變了變,不似剛剛的鬥誌昂揚。
他們剛剛的行為,許世方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今天他們這麼一鬧,許世方過了不久就知道,這次隻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既然大家沒什麼意見,就散了吧,現在好像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安晴扔下這句話,轉身走向了辦公室。
所以的人都散了,一場危機化於無形。
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麵,窗戶外麵的陰霾仿佛散不開,像是到了晚上一般,狂風大作,馬上就要下大雨了。
這時安晴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晴晴,有一個護士鬼鬼祟祟的潛進了你外公的病房,就是你上次你叫我們注意的那個護士,她還沒有動手就被我們抓了起來。”電話的那一頭,是許欣,口氣很是焦急。
一道閃電在劈在窗前,照亮了黑暗。
安晴推開椅子就往外走。
醫院裏,許欣冷冷的看著對麵的陳露妮,眼裏沒有一絲的溫度,“說吧,我以前沒有見過你,我許家人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什麼你要對我的父親下毒手。”
陳露妮現在心裏沒有底,整個人都不太清醒,渾渾噩噩的,她身體微微的發抖,轉動著眼珠,整個人恍恍惚惚,支支吾吾的說:“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我不過……是走錯了病房,對,是走錯了房間,我、我沒有……”
“你手中針筒裏麵的藥品我讓人查了成分,是******,一般的人注射了的話,不到一分鍾就會讓心髒停止跳動,了然無聲的死去,這種藥物一般不在市麵上流通,倒是國外很多用這種藥來實現安樂死,你怎麼會有?更何況,我剛才也調查過了,醫院沒有需要你執行安樂死的對象吧,”
頓了頓,許欣又一字一頓地說:“你抵賴不了的,你這幾天在病房門口鬼鬼祟祟,監控有拍到,這個科班又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類,別人不會相信是巧合,警|察更不會,所以,聰明的話請你說出你的目的。”
陳露妮被一陣的搶白,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她當然知道做這件事如果失敗了會怎麼樣,這是蓄意的殺人。
她的肩膀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許女士,這件事情和我們醫院完全沒有關係,純屬她個人行為,萬幸的是令尊沒事情,你看,這件事我們可不可以私底下解決……你們要多少的賠償金,我們都好商量。”副院長滿頭的大汗,醫院最怕的是醫療事故,更何況是這樣惡性質的謀害事件,若是不及時撇清關係,怕是明天醫院就要關門大吉。
傳來出去,被媒體這麼一報道,整個醫院都抬不起頭,他這個副院長也會下台!
許欣冷笑:“賠償?拿什麼賠償?如果今天我的父親有事,那她就隻能拿命來賠償!我實在無法相信,你們醫院的人,素質居然如此的低下,而你居然想和我私了,如果事情發生在你父親或者兒子的身上,你會私了嗎?”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這個女人,隻有在麵對至親之人的安危時才會變得強勢。
副院長的垂下了頭,知道這件事情再無回旋的餘地,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陳露妮,“陳露妮和外科的夏平醫生犯下了重大的過錯,受到了醫院的處分,從今天起被醫院開除,並且醫院永不再用。”
陳露妮抬起頭,“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做的,和夏平醫生無關,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他推薦進來,他自然有失查之罪。”副院長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他要好好想想公關對策。
陳露妮垂下了頭,淚終於不斷線的砸了下來。她的父親早亡,母親帶著她很辛苦,母子倆十幾年來沒少受了大伯夏平的恩惠,她不愛讀書,連上的衛校也是大伯幫忙聯係的。沒想到最後,自己還要連累到大伯,母親知道了,定饒不了她。
夏平兩年之後就要退休了,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會讓他灰溜溜從醫院離開,她使他成為了醫院的汙點,她自己也成為了大伯的汙點。隻怕此後,她和她的母親在左鄰右舍的麵前再也抬不起頭。
而她自己的前途,也被一時的鬼迷心竅給毀了,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卻有悔恨的淚。
許欣看著她:“許家和你無仇,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人的指使,隻要你在警方的麵前坦白說出是誰主犯,自然會減輕刑責。”
陳露妮卻不再開業說話。
不多久,警方的車就把她帶走了,等待著她的是法律的懲罰和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