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愣了愣,她把暗中收集來的資料給了蘇建輝的政敵,十幾天了卻一直沒有動靜,由此可知,安晴隱隱知道背後是有人不想讓蘇建輝下台的,因此暗中動了手腳。
因此現在她徹底明白了,為什麼上一世蘇建輝會那麼急的把許世方弄死,怕就是因為這件事被許世方發現了。
許世方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半生打下的江山被蘇建輝用來做這些勾當。
許家在城西有幾個貨倉,蘇建輝一直在好好管理,說是把這個貨倉租給了一個緬甸的貿易公司。
原來這貿易公司披著貨運的殼兒,卻做著運輸毒|品的勾當。而身為公職人員的蘇建輝為他們提供足夠便利,安全的場地,和已經打通了的上下的關係。因此蘇建輝不是收取倉庫租出去的傭金這麼的簡單。
許世方睜大眼睛,隻是手腳不能動,腦癱的病人最忌諱的就是情緒大幅度的起伏。安晴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力,“外公,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公司一定會安然無恙的,所以你一定要站起來,相信我,好吧!”
許世方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晴,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本來已經抽絲剝繭的事情突然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安晴皺了皺眉,她倒是知道蘇建輝私底下做的事情很多都見不得光,但沒想到蘇建輝居然還沾染毒品行當。
毒品是一個極度危險又暴利的行當,所以蘇建輝才會挺而走險。
蘇建輝不但是手段狠辣,而且做事一直很謹慎,所有的公司法人代表都不是自己,若不能抓到真的證據,隻怕很難把他怎麼樣。安晴皺了皺眉,是自己太過於大意,上次的貿然行事,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了,那麼現在,她應該怎麼辦?
許欣從外麵進來,手上還拿著許世方換洗的衣物,她笑著對安晴說道“晴晴,你去忙吧,這兒我看著就好了。”
安晴看著床上的許世方,沒有把剛剛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怕錯中複雜,而且以許欣有些懦弱的性子,怕是會壞了很多事情。
這件事不能出一點兒的差錯,錯一步,就是死!
“好,我先走了。”聽了母親的話,安晴輕輕上前抱了抱她,轉身離開。
走出醫院,外麵的天陰沉沉的,大暴雨的前奏,令人很壓抑。
她準備去公司,剛從電梯裏出來,辦公室外麵坐著的秘書看見她,站了起來就說:“經理,黎先生在您的辦公室等著您。”
“他來了多久。”這是黎遠暉這周的第二次拜訪,雖然今天才周三。
“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鍾。”
黎遠暉過來的頻率不低,秘書小姐也習以為常,這樣明顯的追求舉動,短短一段時間已傳遍了公司上下。
因此見到黎遠暉便直接的把人放進去等,別說,這還真成為了黎二少的特權了。
晴晴點了點頭往裏麵走起。
她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坐在沙發上假寐的黎遠暉就睜開了眼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還嗔著一抹微笑“晴晴,你終於回來了。”
安晴走過去,淡淡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上次的合約,我想和你再討論討論細節。”討論個屁合約,黎二少是找到了正大光明接近人的理由,他不相信安晴這都看不出來。
秦安跟他說,這一招叫曲線救國,還真有點兒意思。
安晴怎麼可能不知道黎遠暉的那點兒心思,平日倒是無所謂,隻是她現在真的沒有和黎遠暉討論的興趣和精力。
許世方的話像一顆炸彈一樣,她現在還不能平複。
她在辦公桌後麵坐了下來,黎遠暉便站了起來朝著她走來。
安晴的表情不對,黎二少沒有遲鈍到那個地步,相反對於安晴的一切,他都十分的敏感。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安晴看著眼前的人,黎遠暉是黎氏的家主,背景不普通,而且他的人,也處處透著謎……
“你以前有沒有和毒販打過交道?”安晴突然問道,現在,她隻想尋求一份幫助。
這問題似乎問得莫名其妙,黎遠暉疑惑地看了安晴一眼。
他可以說,他們家族曾經就是做這個生意,現在才完全擺脫的嗎?
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黎遠暉的語氣低沉了些:“怎麼了?”
安晴好似猛然從恍惚中醒過來,“沒什麼,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