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這麼晚蘇建輝還會過來,蹙了蹙眉。等她打開門,臉上卻已經掛上笑:“怎麼這麼晚還來?”
蘇建輝順手摟著她的腰:“怎麼,不歡迎我?”
“歡迎,當然歡迎。”舒曉暢溫柔的笑了笑,身|體不動聲色的往後移了移。看著蘇建輝臉上的被指甲劃出來的血痕又關心的問:“你的臉……”
“還不是那個瘋女人!”
舒曉暢頓了頓:“好了,不說她了,不要生氣。”
“嗯,看到你,我就不生氣了。”蘇建輝邊說邊摟住舒曉暢往房間裏麵走進去。
舒曉暢是X中文係的係花,中文係自古出美女,舒曉暢能從萬花叢中跳脫出來,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皮膚白皙,身材姣好,長長的頭發簡直是男人的招魂幡,活脫脫的大美女。
蘇建輝半年前出席X大的一場辯論比賽,以評委的姿態坐在台下,舒曉暢是主持人,剛出了報幕,蘇建輝聽見悅耳的女聲抬起頭,一眼就被舒曉暢給驚豔到了。
算是枯燥的辯論賽的意外收獲。
此後,他采取了強烈的攻勢。
在蘇建輝看來,女人無非如是,給點兒鮮花,再給點好處,若不能,再威脅威脅,不就到手了。
舒曉暢倒是識趣,也懂進退,相處起來十分的舒心。
一切激情平息了下來,濃重的黑暗裏,舒曉暢睜開了眼睛。
她把蘇建輝擱在她身上的手的拿開,臉上全是厭惡嫌棄之色。
舒曉暢偏過頭,透過沒有安全拉攏的窗簾縫照在地板上的月光,朦朦朧朧的一條線。
她有多想現在就從廚房裏拿一把刀,親手把身邊的人給宰了。
三年前,X市郊區有個小區拆遷,很多人遲遲不肯搬走。
也是有苦難言,這地段不怎麼好,開發商的補助,對於購買新房的錢來說,不到一半。
斷電停水,每天上門威脅,最後剩下十幾家人。
直至有一天下午,其中態度一直很強硬的一對老夫妻被開發商的推土機才身上碾了過去,身體扁了下去就再也沒有鼓起來。
他們是孤寡老人,自然沒人聲討,離他們血緣比較遠的親戚領了賠償金也表示不在追究。
每天都有無數的意外事故發生,這隻是淹沒在其中一件。
因為這件事,息戰了。
胳膊再粗,也拗不過大腿。
三個月後,國家新修的高速公路經過這個拆遷的地方,地價一下升了十幾倍不止,當然,這是後話。
暴力拆遷上過當地一家小的報紙,之後就沒有後續的報道了
而報道這則報道記者從此也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沒有人注意到。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伴著人|大的召開,社會一片的和諧歌頌。這些不和諧的聲音想當然要被統一。
舒曉暢依舊記得出的那一天,舒成睿憤慨的走出家門,到了晚上,卻依舊沒有回來。
直至後來連日的暴雨,舒成睿的屍體從河裏了浮上來。
法醫說,體檢出來是吸毒過量,產生了幻覺,不小心從河邊踩空,溺水而死。
怎麼可能,舒成睿連煙都不碰怎麼可能碰毒品。
舒曉暢一刻也沒有忘記舒成睿死的前幾天,曾經在自己的麵前提起的名字。
蘇建輝。
默默地隱忍,直至又見到了那個人。
怎麼甘心放手,有些仇恨不會隨著時間沉澱,反而越來越濃稠。
安晴把從舒曉暢那裏得來的證據複製了一份,手指敲著桌子,想了想,她又把小張叫了進來:“你把這個給那個人,然後再發到網上。”
其實這世界上,很多的人落馬,並不是因為真的做的太多的壞事遭到了報應。而是有人想讓你落馬,內部鬥爭,官場就是一團攪不清的渾水。
安晴隻不過把這些東西交給了最想讓蘇建輝倒下來的人。
接下來,那個人自然知道該怎麼的做。
看著小張上次給她的舒曉暢和蘇建輝的照片,安晴皺了皺眉。
上一世舒曉暢無意間發現了被拘禁的她,想幫她逃跑,隻可惜被蘇建輝發現了,後來她死了,也不知道事後舒曉暢怎麼樣了。
而現在她終於與知道舒曉暢會幫她的原因,一樣的血海深仇。
小張疑惑的結打開文件袋,翻了翻,目瞪口呆,這都是蘇建輝以前幹得那些缺德事兒,挪用公款,貪汙,暗箱操作。
為了掩蓋事實還附帶上了幾條人命。
按理說,數罪並罰,早應該槍斃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