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語氣,熟悉的話,安晴的心“咯噔”一跳。
那輛車被撞得麵目全非,整件事變成了一個意外事故,線索幹幹淨淨的一個意外事故。
此後,許世方想讓派兩個人貼身保護安晴。安晴不讚成,畢竟還沒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況且,對方失手一次,安全起見會潛伏一段時間,短期之內不會再動手。
更何況是蘇建輝這麼謹慎的一個人。
手機響了起來。
最近王祈沒事會給安晴打個電話,發幾條短信,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天氣,冷暖加衣。
安晴電話自然是沒有接,短信躺在收件箱裏未曾動過。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三個字,麵無表情的按掉。
自從同意進入許氏之後,最近這半個月來她都忙於各種的交涉,各種的學習,已經頗具成效。
或許因為再活一世以及十年的曆練,安晴不僅僅接受能力好,能在很短的時間裏把事情的脈絡理清楚,抓到重點,又肯用心,經常到了淩晨依然在看文件,兩周下來。她眼睛下方已經有了一圈青色。
許世方知道了起初很高興,過來幾天就覺得不對了,這種拚的狠勁兒很熟悉,讓他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受盡了嘲諷和白眼,卯足了勁兒要做出一番所為,更像是為了給別人看。
但是安晴又和他不同。
安晴是真的想變得強起來,不似他以前浮著,在半空中飄著。
既然用十年的時間證明了,在這個世界僅憑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完成她要做的事情,那麼,現在手中的這些,她更不能輕易放棄。
但是安晴的太過冷靜反而讓這個老人有些的不安,再怎麼說,安晴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女性,不該如此的老練早熟。
下午談的案子非同小可,是今年許氏公司的重頭戲。許世方本來準備自己經手的,現在卻放心讓安晴去做,其實一點兒不擔心。
安晴坐在車上,小張昨天拆了石膏,今天就屁顛屁顛的來報道了。
小張一個月不見小女老板,看著覺得這小女老板眉宇之間銳氣更曆。
他雖然不怎麼會念書,也依稀知道有句話叫做‘金鱗豈非池中物’。這小女老板便是如是。張恒對救過了自己一命的安晴馬首是瞻,因為佩服或者是報恩?
或者兩者都有吧。
小張養傷的這段時間倒是沒閑著,他的學習成績自小不好,也是自己把持住了,才沒有變成在街上混的古惑仔,算是險險的打了個擦邊球。
起初小張剛從高中退學的那段時間,天天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和以前讀書的時候就一起躲在學校的廁所裏抽煙,也算是老相識了,這是他的圈子,就算是現在不混了卻依然不怎麼陌生。
蘇建輝雖然事情做的利落,但是要一點兒不留痕跡也不可能,這不,他旁敲側擊的饒了幾個圈子,倒是知道了些矛頭。
小張搖了搖頭,歎道這當|官的比黑色|會下手還要黑,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