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番探查,他確定了一件事,安晴的記憶確實是被人為地進行刪改過的。有一股力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控製著她的記憶層,在長期的滲透和融合中不知不覺地刪改了她腦海中的記憶,這麼一來,她所有匪夷所思的行為有了合理解釋。
雖然他不明白那個人想幹什麼,但可以肯定,那個人的目標是自己。那個人欲通過控製安晴,實現致他死地的目的。
但是,他冷笑一聲,很可惜,既然被他抓住了狐狸尾巴,那麼這盤棋,就得由他下!
看著床上之人的蒼白臉色,他的眼神柔軟了下來,內心充滿了憐憫。一個人背負著這些混亂的記憶生活,很辛苦吧!背負著這一切小心翼翼地過著每一天,挖空心思地計算著一切,到頭來才發現,自己隻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不禁想到,今天晚上,她所有的記憶終將回籠,她,又該何去何從?
很慶幸自己最後跟了上來,很慶幸自己親手把她的記憶矯正,彼時她醒來自會明白一切,那麼,他和她,將清零重來,不是嗎?
想到這裏,他勾起一抹笑,明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很確定,但在新開始來臨之前,他必須把那些不相關的阿貓阿狗都處理掉。
背負了十年的虛幻仇恨,她很累了,剩下的一切,他願意為她做……
思及此,他最後撫上她的臉,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的人,站起來,轉身離開……
怎麼也逃離不了的捁製。
一個不到十平米的房子,沒有窗戶,連著外麵的天是黑是白都不知道。她像狗一樣蜷縮在地上。
有一些響動,門被打開,許久沒有接觸到亮光的關係,眼睛有些不適應。接著有一雙手提起她,皮鞋尖尖的頭踢在已經隆起了肚子上,尖銳的痛遍布全身,讓她不自覺的拱起腰逃避。
頭頂上的那個男人,聲音帶著戲謔的笑:“嘖嘖,不光是會伺候男人的尤物,還是個絕頂的癡情種,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她的心沉了沉,瞳孔放大,痛感讓她全身都是汗,連著發梢都被打濕。
聽見上麵的冰涼的聲音又說。,“其實長得真也不錯,細皮嫩肉的比許多女人都好看,不過我不喜歡走後門,你放心,我今天是送你上路的。”
再後來,手臂被人拿來起來,冰涼的液體一點點的進入身體,她的意識漸漸的模糊。
上下的顛簸讓肚子又痛了起來,她雙手不自覺的護住肚子,能感覺到自己一輛行駛的車上。身體是有知覺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車子停了下來,接著是挖動泥土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音,“你確定就這樣行嗎,注射點鎮靜劑就可以了?要不要加兩刀穩妥些。”
“得,畢竟她的肚子裏……”那人聲音聽頓了下,仿佛也覺得不可思議一般。看著地上的人,蒼白的臉,瘦弱的四肢,腹部的地方高高的隆起,竟然讓他覺得有種畸形的美。”定了定神,那聲音又說,“見血了不吉利,再說了,你老婆不是夜懷孕了啊?積點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