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催眠用的不錯!
說著身形一閃,藏到了別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晴退了房間,又坐上了火車,還是那列火車。
隻是,這次檢票時沒有遇到那個清秀的小乘警,一路上也沒有特別的人認識,也沒有特別的話好說,他躺在火車臥鋪上斷斷續續地睡了幾覺,直到火車停站。
順利地抵達X市。
安晴站在火車站外,抬頭四顧,細細地打量著這座比他的老家S市更為讓她感到熟悉的地方。
曾經熟悉的城市,對現在的她來說卻是完全的隔閡,沒有一個能夠對她提供幫助的朋友,沒有一個能夠對她敞開心胸的故人,好在同時,也沒有欲殺她而後快的仇敵。
誰都不認識她。
思緒飛舞的時候,安晴再四下裏看去時,一瞬間忽的感到一種淡淡的茫然。
一如前世,舉目無親。
——先去找尋那隻青銅酒樽吧,那張金箔上的上古修身法門和武藝,還是落在自己手裏最保險。
安晴想著,抬步邁入這個張開大嘴等著人來的繁華都市。
華燈初上,夜色迷人,絢爛的黑夜被無數光亮點綴,車馬行人,絡繹不絕。
烏泊巷在X市是個略有神秘色彩的地方,這裏是玉石、賭石、古董字畫等寶物的集聚地,來來往往的,大都是有錢人和亡命徒,尋常百姓總會忍耐下自己可憐的好奇心,繞著這個地方走。
這裏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盡管X市****勢力彼此犄角;這裏也沒有警察法院什麼朝廷執法機構前來巡邏打壓,盡管時常有死屍被人從某個犄角旮旯裏發現。
安晴來這裏之前換了一身衣裳行頭。
“老板娘,包下單間七天。要安靜的。”
安晴熟門熟路地來到血衣巷某一處看似和撲通人家店鋪一樣的地方,語氣帶著淡漠的客氣,說話音調也禮貌的清冷。
小店裏麵擺著古木家具,似模似樣的,不知是仿製哪個朝代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沒有什麼藝術價值,其中又混雜著幾樣破碎不堪的瓦罐木雕,被店裏的中年男子愛不釋手地捧著欣賞。
聽到安晴的話,中年男子頭也不抬,憋著強調唱戲一樣地喊著:“夫人呐,帶客官看~~房間去——”
不多時,樓上蹬蹬蹬走下一個身段苗條、淡妝素雅的中年婦人,她身材皮膚都保養得很好,頗有些風韻動人的滋味。
“小兄弟要住七天的話,押金兩千一百不退,老字號,保你清淨。”
婦人說話時巧笑嫣然,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顯得精明,上上下下打量著安晴,帶著絲毫沒有輕視的、貌似平和禮貌的審度。
她說的“清淨”,指的是,即便你在外麵有仇家要對你壓迫、刺殺、毒害,你也完全可以躲進你在這裏的房間來,如此才對得起高額的房租——當然,你的仇家來頭也不要太嚇人,否則就當個玩笑罷。
安晴人年少精神,特意染黑的皮膚讓他看起來老實了許多,一手帶著電子表,一手提著半舊色澤的帆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