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遠暉冷笑,他不信,他當然不信!
“這也隻能說明,他的手機在購物中心罷了,具體定位。”
老大劈裏啪啦對著鍵盤一頓敲,把地圖一步步放大,看著購物中心平麵圖一點點展開,那個一直閃爍的點就在,“是……廁所?”黎遠暉心一沉,阿三說安晴不在廁所!
黎遠暉用上監視手段一點不奇怪,且不說按照他對安晴的獨霸勁兒,就算他真能允許安晴正常的社交,又怎麼會不管不顧大手一撒,不給自己留點後手呢?最主要的其實還是他周身複雜的各種關係,為保安晴的安全,監控那是必要的。
曾經的監聽電話是手段之一,現在的衛星定位是手段之二。要不是安晴沒有戴手表、戴項鏈、指環之類的習慣,監控手段又怎麼會僅僅局限於手機?
又過了半個鍾頭,手下的確切報告出來了:手下在購物中心的女廁垃圾桶處撿到了安晴小姐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
綜合阿三的說法,安晴是故意支開小雲和他之後去的“廁所”,那麼這樣隻能說明,他,是故意逃跑的。
黎遠暉萬萬沒有想到,動手的人或者說是安晴自己,竟然會精明的看出手機有問題,而且將計就計給他玩個調虎離山,反將一局······
黎遠暉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於小看安晴的敏銳聰慧。
聽到結果,黎遠暉隻是簡簡單單的對著電話說:“知道了。”卻在此時生生折斷了握在手中的那支商務簽字鋼筆。
好、很好!安晴在利用三個月的時間麻痹他的神經、利用他的信任之後!
阿三坐在黎遠暉的對麵,渾身冰涼。
老大一聲不吭,一邊極力讓自己變成隱形掛在壁角,一邊耳朵很不得貼在黎遠暉嘴邊,生怕自己錯過了當家人一個命令。
難道他沒想過安陽嗎?為什麼要逃?回家發現安晴的身份證等相關證件都不在後,黎遠暉加派人手,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等地方尋找,毫無結果······
找了一整天,黎遠暉靠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沉思,他很想問問那個女人,究竟這麼做是為什麼?留下一個孩子不明不白地跑了,他要幹什麼?
幾天之後,黎氏高層會議。
“也就是說,我們的股票在這一個周內,連續六天觸碰‘跌停板’(股票價格上升到該限製幅度的最高限價為漲停板,而下跌至該限製幅度的最低限度為跌停板)?”坐在上位的黎遠暉陰測測地開口。
一股強大的低氣壓籠罩著偌大的會議室,致每一位高管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高壓線,有心理素質差的冷汗已經濕透了西裝內的襯衫。
“是、是的,總裁,自周一那個神秘人低,低價拋售我們公司25%的股份開始,就、就一直跌·······”
“原來我養的都是一幫廢物!!!控股25%竟然不知道是誰······”黎遠暉手中的報表“啪——”一聲打在財務總監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