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後來似乎還說了很多,大概意思是自己不是沒良心的人,如果不是沒辦法,真的不想做傷害他的事。他知道女孩從高中起開始就跟著自己不容易,原本也想著這個世界找個知心的人不容易,就這麼湊合著過一輩子也是很好的。
哪知道現在遇到的這一位,才知道愛情原來如此炫目、突然和激烈。他說瞞著女孩幹這種不地道的事,他也很痛苦,可實在沒法子了,拖下去對誰都不公平,於是左思右想,還是要跟他做一個了斷。
男人還說,他還小,十幾歲的年紀,根本不明白何為真正的愛情,對他,隻是少女心靈的依賴和寄托,隻是心中一個白馬王子的夢而已·····
當天晚上男人收拾了兩件衣裳就走,再沒有回來。他一個人呆在那所裝潢華麗卻又空蕩蕩的房間裏三天,三天後,他決定了一件事。
他全心全意去愛過男人,那麼,被傷害後,也必須動用全部的心智,去挽救自己,以免一蹶不振。
於是,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向自己的家族低下了頭,為了對抗心髒部位那種撕裂的痛感,他覺得自己必須轉移感情。
回家後的第一個月,他把整個心力都掏空了,把所有能透支的力氣,慢慢睇折騰著透支幹淨,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間,少女時代的女孩,常常忘記該怎麼笑,怎麼哭,因此,她常常麵無表情。
第二個月稍稍好了一點兒,傷口痊愈不了,那至少能做到視而不見。
然後第三個月,變故發生了,短短的時間他不僅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還成為了長達十年的工具······
每個人的經曆都是一份不可複製的記憶,快樂的,悲哀的,殘酷的,都是自己生命或完美或慘烈的裝束,明媚我們的傷痛與愜喜。
她記得,她曾在自己的記事本裏寫下這樣一段話:
記憶是一份往事的專屬,愛情的代言,人生的筆記本,它如一壇陳年的佳釀,隨年月的久遠,不斷注入滄桑與悲壯的情感慢慢發酵,酒香變得醇厚甜美,讓我們的人生因經曆歲月的煙塵而變得厚重殷實,開始學會在成長沉澱過往,學會在殘酷中堅忍,在殘酷中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好痛,好痛,心好痛······
捂著心髒的地方,安晴一下子驚醒過來,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白色。
這是在哪兒?夢境太過真實,讓他在一段時間內分不清幾時是夢境幾時是現實。
“醒了啊?感覺怎麼樣?還好嗎?你是精神透支導致的虛弱,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一直坐在一旁的銀琦看他醒過來一臉擔憂地問道。
“我、我——”伸出手摸摸自己心髒的地方,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恍如昨日,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忘記?
“醒來就好,就證明沒事兒了,倒是先生,唉——安晴,你真的是賺到了,有先生這樣一個癡情又無所不能的人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