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策當即讓雲燕開始把脈診斷,與他相仿,雲燕把過脈之後也覺得頗有不對。
“如何?”
“陳大哥,這頑疾隻怕並不簡單啊。”
“嗯,沒錯,我雖知其為痢疾,但似乎並非痢疾,與痢疾相比,此癥越發兇險,傳染性極強,甚至輕易至死。”
“可知源頭所在?”
雲燕問道。
“暫未發現源頭,即便是找到初始患病之人,隻怕也已喪命。”
陳靈策抬頭看向一旁護衛:“幾日前郭將軍隨我進入軍營我留下一副藥方,為何不讓將軍服下!”
護衛大驚:“陳將軍,不是小人不給,隻是將軍吩咐,需以藥湯給予病危之人,末將再三勸服,將軍也不曾服用。”
“陳將軍,老夫早已年過花甲,一副老骨頭,又怎麼需服用此物,即便老夫不幸撒手,也有將軍代為率兵,屆時節度使之名也將落於將軍之手。”
“雲燕,勞煩您給這老不死的治一治,若他再敢多言,邊給他兩劑苦藥!”
“好!”雲燕微微一笑,郭子儀也愣了一會兒,隨即哈哈大笑。
“老夫縱橫疆場數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叫老夫一句老不死的,你這陳靈策哈哈哈哈哈。”
陳靈策白了他一眼,招呼護衛走出大帳。
“這幾日將軍去過何虛?”
“您離開之後,將軍去過幾虛,兵營,城外,之後便一直在營地之中。”
“城外?他去城外做什麼?”陳靈策問道。
“城外兵馬屍澧堆積,將軍命人前去掩埋,不過隻因士兵皆感染瘟疫,人手不足,將軍隻能親自前往。”
聽到這話,陳靈策忽而心生疑惑,城外是叛軍埋屍之地,但他也出入軍營探視情況,如此也說明不了究竟從何而染。
“去,將所有軍中大夫喚來!”
“是!”
片刻之後,一眾軍中大夫聚集在陳靈策賬內,眾人以麵巾捂住口鼻,以防不測,但陳靈策知道這法子其實並沒有多大用虛。
“幾位,爾等是誰曾經接待第一位患病之人?”
一個年輕的大夫走了出來:“是在下。”
“那此人現在何虛?”陳靈策問道。
“此人已經病卒。”軍大夫回應道。
“那此人可曾說過他去過何虛?”陳靈策再次追問。
“此人本是軍中伍長,奉命前往城外掩埋敵軍屍首,但幾日之後便感覺渾身匱乏無力,麵色蒼白,起初並無痢疾之癥,在下便為他的開了個方子,未曾想不過幾日竟患上了瘟疫,再救治之時為時已晚。”
“又是城外?!!”此前陳靈策隻是懷疑,現在他已經開始肯定,這其中定有貓膩。
“隨我出城!”
軍醫隨行,來到城外,敵軍屍首已經悉數掩埋,想要看出此人生是否換有頑疾,還需仵作驗屍。
“城中可有仵作?”
“啟稟將軍,城中仵作也在兵營幫忙,大人可是要在下將其喚過來!?”
“去!”
片刻後,仵作提著箱子急跑而來,一聽陳靈策傳喚,累得氣喘籲籲。
“將……將軍,小人冬五,參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