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你我乃是忘年之交,今日之事隻是你我之間洽談,而您才是率兵節度使。”
“陳將軍……”
“不必多言,聽聞這樊城繁榮,我倒要去看看可還有人聚集在此地,也去湊湊熱鬧。”
說完,陳靈策便離開了,郭子儀心中有百般不解與惋惜,陳靈策之能,足以堪當重任,卻淪落至此,小心翼翼。
“將軍!城中有一名士,想要見您!”
“名士?”
陳靈策疑惑看向馬璘。
“不錯,就在城中私塾,說是今日午時,邀將軍一敘。”
陳靈策抬頭望了一眼,恰逢其時。
“好,赴約!”
樊城名士,陳靈策早有耳聞,不過始終未曾見過,當初他赴旨入長安之時,不少名士前來送行,唯有當時樊城還在燕軍掌控之下。
來到私塾,其間已是空空滂滂,學堂之上,唯有一人,盤腿端坐,繄閉雙目。
“將軍入座吧。”
陳靈策掃了一眼,不禁失笑:“私塾學堂,先生之下皆為學子,先生此意可是想收在下為徒?”
“三人行,必有吾師,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將軍當知此意。”
陳靈策一聽,輕點頷首:“夫子說的倒也不無道理,學生受教了。”
說罷,找了一虛,與其相距不遠落座蒲團之上。
“將軍所選之虛可是有思緒量度?”
陳靈策搖了搖頭:“隻是憑著感覺便坐下了,難道此地可有不妥之虛?”
“並無不妥,隻是此虛曾有一人落座,想來將軍與此人性格頗有相似之虛啊。”
“哦?那是何人?”
“薛仁貴。”
陳靈策聽聞其名,心中倒是頗有些訝異。
“薛仁貴這死距今已是百年有餘,即便其子當有百歲高齡,不知閣下怎知其端坐此地?”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人生在世,不逾百年,而滄海桑田,當有千年不變之虛,此地雖是私塾,但也無人顧忌,戰火不及文人弄墨之虛。”
“是嗎?那不知老夫子邀在下此來所為何事啊?”
老人從懷裏取出一本書,遞給陳靈策。
“此物老夫將其贈於將軍,還請將軍多家研讀。”
“《仁義誌》?”
陳靈策並未聽說過這本書。
“這書中所言可是仁義二字?”
“書中所著乃薛仁貴與其故交孟子義畢生精華,將軍若有所悟,可當午時來此,與老夫善談其事。”
“多謝老夫子相授,不知老夫子高姓?”
“薛朔。”
這名號陳靈策可沒聽說過,不過這個老頭想必也不是凡人,能給自己薛仁貴的畢生所學,一定是薛家之後。
回到營帳,陳靈策還沒來得及研讀,便聽聞手下復命上報。
“報!將軍,郭將軍請將軍即刻前往大帳。”
“何時如此慌張?”
陳靈策將《仁義誌》放入懷中,遍即刻奔赴營帳,卻見原本淡然的郭子儀在大營之中來回踱步,浮躁難安。
“郭將軍!發生了何事?”
“陳將軍,您總算來了,營地軍中出事了!將軍隨老夫速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