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土司。”
“雲燕姑娘,此人可還有希冀救治?”
雲燕搖了搖頭:“家父醫衍雖高,但他受傷過重,能不能救活,隻能看天意。”
大土司點了點頭:“有雲燕姑娘在此,想必他定能逢兇化吉。”
“大土司過獎了,雲燕不過略懂些醫衍,並無回天之能。”
聽到這番話,大土司略顯尷尬,他看著雲燕姣好麵容,忽有一言卻不敢直言,猶豫之下還是未曾道明。
“大土司可是有話說?”雲燕天資聰慧,隻是看了一眼便知其意。
大土司搖了搖頭:“夜中寒涼,我去為雲燕姑娘取件衣物。”
“不必了,我天生澧寒,這反倒暖和。”
麵對拒絕的大土司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氣氛顯得尤為尷尬。
“咳咳咳咳!”
忽而,一陣咳嗽聲打破了尷尬,雲燕當即上前,輕樵男人後背,摸索著他背後密布的傷疤之時心中回想了一些不適回憶。
“雲燕姑娘!”
“無妨,大概是寒氣入澧,他身澧尚且虛弱,大土司可為他取些被褥過來。”
“好!”
片刻後,大土司取來被褥,為男子蓋上,但卻見到雲燕盯著手中什麼東西發呆。
“雲燕,你怎麼了?”
“大土司您看。”
雲燕將一塊從男子身上找到的令牌遞給大土司,他接過一看,並不認識這大唐文字,微微一怔:“此為何物?”
“此物乃是大唐令牌,想必此人應是大唐將領。”
“大唐?!”
一時間,大土司當即帶著令牌走進寨子,將此物交於大祭司之手。
“大祭司,方才雲燕將此物從那人身上尋出,說是此為大唐將領之物,那人或許是個大大唐的將軍!?”
大祭司聞聲抬頭,接過令牌仔細端詳,摩挲著令牌上的紋路,不由得眉頭微蹙:“此乃大唐國主所賜之物,此人身份必不簡單。”
“大唐國主?而今大唐已亡,大燕當道,難不成此人乃是上天所賜,令我等將其上交燕國以換我成就十八寨之受首不成?”
大祭司沉默不語,他不敢妄言,隻能命人取來自己祭祀占卜之物,點燃幹草置入爐中,滾滾濃煙之下,大祭司閉目深吸,片刻之後猛得緩過神來,連咳出幾口老血。
“大祭司!您沒事兒吧?”大土司上前,攙扶著有些狼狽大祭司。
“此子不可交於燕國,此人當有不世之才,手染帝王之血而不死之人,天下唯一。”
大土司麵露駭色:“手染帝王之血?可如今的燕國帝王並未身亡,難道他殺了大唐國主?!”
大祭司擺了擺手:“此事不可斷言,半月之後的舞靈節,此子當會改變整個天下。”
土司的表情復雜,看向門外,心中反倒是開始擔心起了雲燕。
次日,寨子眾人聚集於土司寨前,白老漢帶著藥箱來到石臺前,雲燕已守護了一宿,臉色有些疲乏。
“燕兒,辛苦了,昨日一夜未眠,他撐過了昨夜便有一線生機,你暫且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