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策說罷,單膝下跪,安思順見狀忙將其攙起:“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將軍如今早已不是一人,而是為了整個大唐,老夫受不起,大人既然提及,在下必當以性命擔保,保寧姑娘平安。”
聽到安思順應下,陳靈策輕點頷首,從懷裏取出一把匕首,這是此前神工爻用鍛造利器角料多鍛造的匕首,上麵鐫刻著陳靈策姓氏。
“大人,此物便是信物,日後若有急事,便命人將此物送至函穀關,在下必定即時而至。”
“此物老夫會交於寧姑娘,她對將軍用情至深,還是交於她最好不過。”陳靈策何曾不想這樣,但此去南詔,危險重重,帶著寧謐,他就更加難以安心行事,但此時的他卻殊不知背後瓦偃之下,一雙倩目,淡泊如水,毫無波瀾。
次日一早,陳靈策並未告知任何人便策馬離開臨安,可還未等他離開城池多遠,一匹白馬一道倩影便佇立於前。
“你聽到昨夜我與安大人之言?”
寧謐拉著馬韁,向著一個方向策馬而行。
“寧姑娘!”
陳靈策急忙追上,當下寧謐去路。
“謐兒,你要去何虛?”
“洛賜。”
寧謐麵色冷峻,淡淡回道。
“此去洛賜你比我更清楚會有何下場!既然我將你留下,必是為了你安全著想,你怎就不懂我的苦心?”
“我有手有腳,何須你來保護?走開!你若再跟著我,我便用你所贈匕首自刎。”寧謐麵色決絕,拔出匕首,陳靈策知道她要做的事兒自己斷然是阻止不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荒原之上,心中當有難言之欲。
“謐兒……”
觀望許久,陳靈策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跟上,他知道即便自己跟上寧謐也不會原諒,而今家國將亡,他若非顧不上兒女私情也不會如此決絕。
“駕!”
陳靈策策馬疾馳,回到臨安,召集橘頌坊人馬,不管如何,也要將寧謐找回來,確保她的安全自己方才安心救人。
“陳將軍,橘頌坊各部皆已奔走相告,一旦有結果定當傳達。”
“不必了,我此去南詔,龍蛇混雜,爾等隻需保護寧姑娘,若她少了一根汗毛,我自會親自去找太白前輩請罪。”
橘頌坊密探聞聲不禁嚇出一頭細密汗珠。
“大人,在下定當以命相護,不負大人所托!”
陳靈策並未多言,當即策馬而去,追著天策府兵馬,直奔南詔。
半月之後。
“小二,來碗茶。”陳靈策翻身下馬,茶館小二見此當即上前笑臉相陪。
“客官,可要些吃食?”小二笑著問道。
“不必了,來碗茶,再來些上好的草料,對了,此去南詔還有多遠?”陳靈策一坐下便給小二丟了兩顆碎銀子。
“過了前方山崗便是南詔,客官是從各虛而來?”小二端著茶碗遞給陳靈策。
陳靈策端著茶碗灌了兩口:“快去,我還有急事。”
“是是是,客官我這邊給客官喂馬!”小二收了銀兩也不敢多問,隨即便將馬匹牽到了馬廄喂上了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