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發憨水啊你,這個搞一點是死,那個搞多了一樣也是死,一樣重的東西這個賺得多得多了嘛。你也真是笨得夠嗆,我和麻諾這麼多年都一點狀況也沒出現過,就你才來兩次,次次都要出點事。不過算了,我也懶得再說你,拉紮,走完這趟你就不要再走了,你出了事我們也不好向你家裏交待。我們也是為了你好,這次過後,你家裏的錢也夠你去別的地方做點事了,回家好好陪老婆孩子過日子去吧。嗯,收好了,快點,我們去洞裏生點火,把這些烘幹!”麻幹是他們的帶頭大哥,所有事都由他安排。
剩下的兩人答應著,三個人各抱著一堆塊狀物向山洞走去。
麻幹和麻諾不是兄弟,但卻是一起參加過M軍的外籍部隊,常年在三角洲打仗。兩人退出部隊後就開始走藥,但一直都是兩人走,每次帶的也不多,錢到也算是賺了一些,不過二人的花銷也大。而拉紮是他們同村的好朋友,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了,在兩人的蠱惑之下也咬牙加入了,走了兩趟,二人都覺得拉紮膽小怕事且沒能耐,所以二人決定這次走趟大的,讓拉紮走完這趟就不要走了,明說是為了他好,實際是怕這小子憨頭憨腦的最終會連累他們倆。
王子玉將他們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正式確定了他們是在走私毒品。對於這些走私販賣毒品的人,王子玉是最深惡痛絕的,不光是因為它禍害著正常人的生命及原來和藹的家庭,更是因為那深深埋藏在心裏的一種恨、一種痛。那是王子玉當兵前的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毒品,他的父親就不會死去,他也不會慢慢變壞,認識到那個女人,之後的一切一切讓他痛苦不堪的事就都不會發生。想著想著,王子玉的心思漸漸有點漂遠了。
這時剛走進洞的三個人又一下子全部衝了出來,手裏的槍全部端著,一個個都緊張的望著四周,好象在尋找什麼。清醒過來的王子玉趕緊趴好,注視著三人的一舉一動。
這時的天已經差不多亮了,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人的樣子了,那怕現在王子玉隔他們有近百米,仍然能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惶恐。王子玉當然知道他們在怕什麼,緊張什麼,自己剛剛從那個洞裏出來,火雖然已經踩熄了,但餘溫尚在,任誰看了都知道這裏剛住過人,並且才走不遠。這片森林平時很少會有人來,就是護林員也是有固定路線輻射的,就算是護林員他也不可能在這住宿。現在有人突然出現在這附近,他們當然要搞清楚這個人是誰,現在人在哪,對他們會有多大威脅等情況,否則後麵還有兩天的路他們怎麼敢繼續走下去。
“麻諾、拉紮,一人搜一個方向,不超過三百米,動作要快,如果三百米內沒人就趕快回來。”麻幹在那裏低聲吩咐,這次王子玉雖然聽不到,卻能猜到他說的什麼。因為兩個人點頭後,三人就一左一右一前的向各自的方向搜索。拉紮正是朝自己所藏的方向走了過來,因為溪邊一目了然,他自然不會依著溪邊的小道走。
王子玉看見他向自己走過來,心裏急得不得了,因為王子玉雖然很恨走私販毒的,但剛才聽他們的談話,好象這個拉紮是為了家庭才冒險幹這個的,所以在心底,王子平是不想將他擊斃的,更何況自己的彈藥太少,如果開槍擊斃他,另外兩人一定會包抄他,稍有意外,在這片林子裏,打光了子彈的王子玉就會成為這些熟知地形的人的獵物。
怎麼辦?怎麼辦?眼看著這個拉紮離自己越來越近,照他的走勢定然會和王子玉來個麵對麵,他在二十米以內就能發現隱蔽並不算好的王子玉,所以王子玉也沒有機會將他暗無聲息地解決掉。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拉紮端著槍東張西望的離王子玉越來越近。王子玉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下,他的心髒因為緊張跳得越來越急,隨著拉紮的腳步的起落,一下一下,越跳越重!王子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雙眼死盯著拉紮的臉,如果發現他的臉色有異,立即先擊斃他再說。至於自己能不能應付兩個人的包抄,王子玉真沒把握,一點也沒有。能常年走單幫沒出過事的人,不但是狡猾異常,更可能會是身經百戰的叢林作戰高手。他們的槍不可能象自己一樣隻有幾顆子彈,隻要有一人用火力壓製住自己,另一人就會是收割王子玉生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