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襲 第2分節 打我屁股?我打(3 / 3)

這時遠遠地躲在周圍的人“劈劈啪啪”地給予一陣持久的、激烈的掌聲,其中不少人大聲喊好!

王子玉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回應,這些懦弱的人他並不怪他們,可也不想奉迎他們。這個世道不好了,人人都怕惹火燒身,能避則避。哎,人心不古啊!

這時有一個脖子上掛著一架相機,手裏拿著一個小本子的眼鏡男快步走到王子玉的麵前,“這位同誌,我是南平日報社的記者,今天的事我全部都看到了,太精彩了!你能不能給我說兩句,或者讓我采訪一下你!”

“對不起,我們有規定,我是不能隨意接受你的采訪的。而且,我覺得,你應該好好采訪一下周圍的這些人,看看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為什麼除了我和這個老人家以外,再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哪怕隻是站在那裏助個威呢?好了,你也不要在我這費心了,我還有事,你自己忙去吧!”說到後麵,王子玉不僅有點生氣,這麼多人連一個老頭子都不如,難怪現在黑勢力發展越來越快了。

那名記者愣住了,張著嘴好象還想說什麼,突然象是靈感來了,一下又高興地跳了起來。

王子玉俯身將小偷的腿拿了出來,一把將他提了起來,“你老實點,你的同夥都完蛋了,不要逼我一會對你動手!”小偷可是欣賞了整個過程的,人都嚇傻了,哪裏還有什麼其他心思。

怪老頭這時拍了拍王子玉的肩膀,說,“小夥子,不錯啊!這其他的人怎麼辦呢?”

王子玉看了看四周倒了一地的小偷同夥,說,“不管他們,送這個到警局就行了,他們真有什麼事,有這個在其他人也跑不掉的。”

說完押著小偷,叫上那對情侶一起去警局,因為他們是受害的當事人啊。沒想到的是,怪老頭也自告奮勇的要去,說他是證人,還協助抓住了小偷。沒有理由拒絕的王子玉,不得已同意了他的要求。隻是心想,這一路上,怕是耳根清靜不了了吧。

令人很意外的,老頭子沒有多話,隻是和正常的老人一樣和王子玉聊起天來了。

“小夥子,貴姓啊,是不是當兵的啊?”

“哦,老人家,免貴姓王,王子玉。我是當兵的,你怎麼看得出來啊?哦,老人家您貴姓啊?”

“哈哈,不要叫我老人家,聽著人都要老得快許多,看我不正活力十足嗎。免貴,姓賈,名忠信,你叫我賈老得了,反正那群猴崽子們都是這樣叫的我。至於看出你是個軍人,這就簡單羅。我看你動作迅速,一行一動都很有軍人氣質,更何況你的衣服褲子明明就不是你的嗎,這世上,還有什麼人出來玩的時候,還穿著別人不合身的衣服褲子啊?哈哈哈!怎麼樣?我因害吧?”

“嘿嘿,賈老好眼力啊!”王子玉尷尬地笑笑,憋屈地想,明明就是自己的衣服啊!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任誰也不會信的了。

“小王啊,剛才我看你和那群混混打架的時候,我聽到你和他們說一些黑話,你不是當兵的嗎,怎麼你會說黑話,難道你還象《暗戰》裏麵的人一樣,黑道的幫派派你這個小混混混進部隊去臥底?”賈老非常好奇地問。

心髒格登地猛跳一下,那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回憶仿佛就要跳出來,那種揪心地傷痛他不願意再回憶,更不願再提起。努力讓自己正要翻滾的思緒平靜下來後,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嗬嗬一笑,“那有的事,您老看電影看多了。我也是看電視電影學來的,剛才是繃麵子,撐台麵,想嚇唬嚇唬他們的!”

老奸臣滑的怪老頭哪能沒看見王子玉臉上的變化,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也不再追究這事,必竟以前素昧蒙麵,怎麼可能對個陌生人就說一切的事情。兩人都因此沉默下來,靜靜地趕路。

走著走著,怪老頭又體現了他的怪異,居然伸手順著王子玉的後背一路摸到腰際。一邊摸一邊捏,還一邊點頭讚歎道,“不錯,真是不錯!”

捏摸得王子玉一身雞皮疙瘩撲哧撲哧地落了一地。礙於人家年紀在那裏擺著,國人要尊老愛幼稚嗎!同時手裏正押著小偷,想閃也閃不開。哎,我的冰清玉潔的肌膚可不能讓這老頭玷汙了。苦著臉說,“賈老,您老不會還有這愛好吧?我可不行,如果女人摸我,我保證雄糾糾,如果是男人,我轉身就會跑的啊!您老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哈哈,你小子胡說什麼呢?對了,我是搞人體生物研究的,看你這麼好一身體,忍不住,對不起,對不起啊!不過,你說你這身板來給我研究一下,看你剛才的動作,爆發力很強,動作很快,正好合適我現下研究的課題啊,你真的不來嗎?來了那有多好啊!保證你來一回想二回!”

聽到他說他並沒有龍陽之癖,斷背之嫌,心裏才不由得大為安心。可當聽說他想把自己搞去研究,想想躺在冰冷的鐵床上,任他拿著刀在身上劃來劃去場麵,靠,一陣冷顫,疙瘩掉得比剛才還多。

“算了,等哪天我為國捐軀了再說,真要為國家做貢獻,我第一個就送給你研究,好吧?我發誓不送給別人的,行吧?”心想,老子一點貢獻不做,你還能拿我怎麼著了啊,嘿嘿。

“嗬嗬,小夥子挺有趣的,怕是心裏都打好主意一個都不會捐贈的吧。哈哈,算了,不是和你談這個的時候。你是哪個部隊的啊?”

“這不方便說,我們不能隨意透露部隊番號的!”

“嗯,挺有原則,我喜歡!”

王子玉在心裏大叫,別,你可別喜歡,要不,難保不被你騙到手術台上讓你劃個夠了。趕緊給他扯點別的內容吧,讓他忘記我最好,不能讓他老掂記著我的玉體啊。

“賈老,您怎麼一個人到公園裏來玩了,沒人陪你啊?”

“他們忙他們的,我忙我的,要什麼人陪,不用陪,我和他們有代溝。再說了,我又不是真的老得走不動了,看我這樣子,想得老年癡呆症也不容易啊!”

“哦,賈老還有什麼忙的啊?”汗,你居然能把年輕人對老年人說的話倒過來說,佩服!

“給你小子說了也不懂,有個技術上的難題,我怎麼也想不通,就跑到這來散散心了。對了,和你小子還算談得來,你記住我的電話,下次有空來找我老人家談談心啊,說不定,到時你還會同意讓我試驗試驗。我這號碼好記,他們是怕我老了記不得,專門搞給我的,67800000。”

要暈死,這老頭老是念念不忘我的玉體,難道非得出賣一回肉體他才會滿足啊?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到了警局,按程序錄了口供當然王子玉隱瞞了他是軍人的身份,出了警局大門,又和賈老寒磣了幾句,告別而去。一看時間,十二點過一刻了,暈,超時了,要著班長訓了。飛快向公園門口跑去......。

第二天南平市頭條新聞,“公園內見義勇為,獨力擊潰十餘悍匪”,敘述了一名神秘青年勇抓小偷,他的身份疑是軍人,麵對小偷同夥毫不畏懼,力戰十二名悍匪同黨,最終獲勝。最後對見義勇為青年的行為做了很高的評價,給予了肯定,同時也提出了當今社會人心不古、怕惹事不出頭,從而導致黑惡勢力越來越猖獗的尖銳社會問題。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討論著這個神秘青年的真實身份和現今社會人情冷淡的問題。在政府的幹涉及推動下,在南平市掀起了一股學好人做好事的學習熱潮。並由媒體出資獎勵,找尋英勇的神秘青年,但查找他真實身份的事卻一直不得要領,成了長期的空懸。

當然,這一切,王子玉是無法知道的,因為地方報紙並不能在部隊傳閱。

今天清晨五點到七點,輪到王子玉和同班的另一個戰友吳剛站哨,警衛連的哨是團大門哨,所以都是荷槍實彈的。但是在前些年因為哨兵私自動用槍支的問題而有所改變,那次是一個新兵站哨,因為白天被班長訓斥,晚上站哨時越想越氣,提著槍拉上槍栓就對著班裏衝去。還好另一個和他一起站哨的士兵察覺了他的異樣,跟在他的身後看他想幹什麼,結果當他看到哨兵用上了膛的槍衝進寢室指著熟睡的班長時,大驚之下仍保持了一些清醒的反應。衝過去死死抵住板機的下方,在鬧醒全班後才製住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哨兵。當得知自己從死神的手裏又繞回來後,那個班長幾乎尿了褲子。自那以後連裏規定,哨兵執空槍站哨,子彈一律由帶哨人保管。看著天空漸漸泛白,全身武裝、王子玉肩挎沒有子彈的自動步槍,剛把仍帶著倦意的大腦晃啊晃的晃清醒了點,還有些眯蒙的眼睛盯著漸漸泛白的天際,一縷思緒卻控製不住的飄向遠方,混然不覺幾個黑影正向他的哨位一點點移動,凜冽的寒風卷著殺氣正向他迅速逼近。

逼近來的幾個人正是豺狼組織裏的四個人。

吳應才是從這個部隊裏出來的,他也知道哨兵的事,知道現在的哨兵是槍彈分離的,所以要搶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呆過的這個獨立團。

為了防止有人認出他,所以這次他不正麵出手。對這裏的布置他很熟悉,他先翻過圍牆,繞到帶哨人的崗亭後麵,然後其他三人,由趙家兄弟帶頭盔騎摩托到大門口,吸引兩個大門哨的注意力,然後由孫童摸近一個哨兵的身後,發動襲擊,看到孫童動手後,趙家兄弟和吳應才同時負責解決掉另外兩個哨兵。

計劃很完美,如果順利實施,王子玉他們將會是第一個在哨位上被搶走槍支彈藥的士兵。

但是,意外總是有點的。

就在趙氏兄弟倆從摩托車上走下來時,吳剛見他們靠提過近,而且現在天還沒亮,疑心頓起,大聲喝道,“同誌,這是警戒區,請你離開到警戒線外。”

“軍人同誌,我們要進團裏去,你們田參謀才叫我們來的,我們從昨天趕路趕到現在,很累了!”趙家兩兄弟不但沒有後退,反而還繼續往前慢慢靠近了吳剛。

吳剛聽到對方說出參謀長姓田,就猶豫了一下。就這一下沒有堅持讓自己受到了滅頂之災。

這邊王子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什麼不對,他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他的第六感直覺告訴他有危險吧。把槍一端起來,對著趙家兄弟兩,“站住,退後!”

如果是常人可能真的後退了,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的感覺,你沒有親身體驗過,是不會知道的。那是一種讓你覺得黑洞洞的槍口就是地獄入口,死死的拉著你要往裏走,掙也掙不脫。死神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你,壓迫你,告訴你,來吧,我帶你下地獄!並且你能清楚的感受到和死亡擁抱的那種冰冷與無助。

可是,槍口下的趙家兄弟很鎮定,明知道那是一根比燒火棍都不如,熱兵器變成的冷兵器,用來揮舞打人都嫌它累事的玩意,他們怎麼會怕呢?很穩卻堅定的又向吳剛靠近了一步。吳剛這時才發現他們離自己已經很近了,頓時開始提高了警惕,準備防範可能到來的危險。可是,他的警覺來得太晚了,已經晚了,因為王子玉身後的孫童已經動手了,他的動手就代表豺狼們要全力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