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對了。許哥,你坐,你坐。如果到了明陽,再不從兄弟這裏拐個彎,我可會埋怨你這個當哥的。”
按禮節喝了三個酒後,絡腮胡子端起酒杯,喜子,我先轉一圈,認識認識幾個哥們。絡腮胡子先向高立成舉起了杯子。張喜介紹道,“高立成,我哥們,遼河縣持齋鄉政府的鄉長。許風林。。。”
“許風林。原來在江源化工研究所工作,這些時間在平京忙點小生意。”絡腮胡子打斷了張喜的話。
胡銘成一聽,差點從椅子上滑落下去。許風林是自己在化工研究所用的名字啊。聽媽媽說自己的爺爺在鄉下曾經是大地主,不但剝削佃農,而且還強搶花旦“百靈女”,欠下了不少血債。父親革命多年後雖然和家庭在思想上已經完全割裂,但是解放後在當初十年動蕩年代,因為家庭成分的原因,還是接連被批鬥。媽媽為了讓自己不受被批鬥父親的牽連,把自己戶口轉到了姥姥家。現在的名字是後來重新落在爸爸戶口本上的名字,隻有親近圈子裏的人才知道胡銘成,很多外部的人都以為叫許風林。
張喜見高立成喝完,補充道,高鄉長,許哥老爺子是主持咱通江全麵工作的第一書記胡雲平胡書記,正兒八經的根紅苗正。
高立成聽罷,遲疑了一下。絡腮胡子淺笑一聲,我隨母親姓,所以他們叫我許哥。高立成忙站立起來,滿滿地倒滿酒,失禮,失禮,我得再和許哥補個酒。
胡銘成琢磨出怎麼回事來了,心裏覺得很有意思,別戳破了,看看這個許風林打算唱什麼戲。
許風林抿了一口,“今後幫不上大家忙了,老爺子調到平京去了,秋華叔叔過來了。”
高立成點頭,今天我看報紙了,馬秋華已經接任了通江省第一書記的職務。不過全國第6次黨代會就要召開,老爺子這個時候奉調入京,應該是另有更重的擔子要擔。還是可喜可賀的。
胡銘成心裏直內疚自己大意,今天就沒想到去看看報紙的事兒。他見許風林看自己,忙端起杯子,“既然許哥是隨的母親姓,那從本姓上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胡銘成,持齋鄉的副書記。敬哥一個。”
許風林看看瘦子,“羅華,我記得你說喜子有什麼事來著,需要求到這個胡兄弟?”
張喜滿臉堆笑,“是你弟妹的事。娘們家不爭氣,在教育考核中沒有達標。胡書記主管這一塊。這不,你弟妹要下崗,成無業人員了。”
許風林皺著眉頭看著胡銘成,“兄弟,我弟妹的事真那麼難辦嗎?要不要我給明陽地委於紹國書記打個電話?”
胡銘成哈哈就笑,“不用,不用。我一回去就安排梁紅轉成國辦教師。在我胡銘成麵前誰的麵子的都不好使,唯獨許風林許哥這個名字最管用。張喜,670的轉身份費用,你可得舍得掏。”
張喜一聽胡銘成這樣表態,高興地眉開眼笑,端起酒杯,“太謝謝弟兄們了,來,我陪一個。”
蔡晨隻管吃著菜,喝著茶水,她不清楚一群陌生人這個酒有什麼好喝的。
高立成也端起酒杯,“喜子,梁紅的事可是胡副書記在任上辦理的最後一件事哦。今天,三喜臨門,許哥光臨我們遼河,梁紅順利轉成國辦身份,銘成老弟榮升公安局副局長。咱們連喝三杯,喝個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