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童、孟凡看到胡銘成自己一個人出來，就大聲地喊，杜鳳山，你是不是發瘋了？！你這樣還不如死了，死了哥幾個給你哭個昏天黑地，也就了了心願。孟富學看看胡銘成，胡銘成笑笑，孟富學也會心地一笑。馬洪見狀，就過去雙臂各攬住張童和孟凡的一個肩膀，拍了拍，算了，哥們，今後我們多了個大師朋友，杜鳳山還活著，隻不過他願意嚐試另外的生活方式罷了，不是壞事。胡銘成點頭，咱們尊重接受他這樣的狀況吧。
幾個人上了車。張童問，孟哥，先送你？孟富學道，送我和成成到省政府參事室吧。我和成成去辦理點事，你們哥三個作鳥獸散吧。馬洪笑道，哥，他們兩個作鳥獸散好了，我就不攙和了。孟凡接話，那就讓童童自己作鳥獸散得了，我跟著好像貪圖榮華富貴似的。張童邊開車邊抗議，哥幾個，再說我可就真學習天上鳥把車開飛起來了啊？！胡銘成看著哥幾個玩笑著，心情明顯和剛才相比輕鬆了好些。
到了參事室，孟富學和胡銘成同他們告了別，然後直接上了資料室。孟富學簽字後，問胡銘成，現在分管文教是吧？胡銘成點頭承認。一會兒，值班人員便送過來十多個檔案袋，隨手還端過來兩杯水。
孟富學和胡銘成坐下。胡銘成伸手去拿那些檔案袋子，被孟富學擋住。孟富學笑嗬嗬地問，說吧，你和杜大師在裏麵都幹了些什麼？他這樣一問，胡銘成還真想說說：“孟哥，我進去後，杜鳳山根本不給我他原來時候的狀態，總是一副大師的樣子，一味地讓我上床，然後給我造夢。”
孟富學問：“那做夢了嗎？”
胡銘成點頭：“做了，到現在夢境都很清晰。”
孟富學看著胡銘成：“果然沒有出我意料。成成，我自己去看他的時候，和你經曆一樣。也被杜鳳山逼到床上，原來我以為他是胡折騰，後來發現真有夢出現。”
胡銘成疑惑地問：“孟哥，咱們是迷信，還是世界上真存在神靈？”
孟富學看胡銘成臉上真出現了疑惑的表情，就對其寬慰地一笑；“世界上幾十億人，天才多的是，真有神靈也輪不到在咱這個夥計身上出現。不過，世界上還真有個東西的的確確存在，那就是科學。”
“那杜鳳山這樣你分析分析，是什麼樣的情況？”
“成成，別人不了解杜鳳山，咱們是了解的。開玩笑地說，他是大師。不開玩笑地說呢？我們也的說他是個大師。所以，雖然目前我們猜不出來，但是，我們至少有個底，那就是目前不用猜。他給你的夢境是什麼？”
胡銘成想起夢裏向菩薩許的願，就說：“孟哥，我到最後夢快結束的時候，被要求許願保密。”
孟富學笑到：“你夢裏還有這個條件啊？！這點我們有區別，他給我的夢境裏倒沒有做限製。我的夢是幾個分鏡頭，一棵樹下生下了四個小孩，他們東西南北各自一個方向坐著。然後突然就都動了起來，向北的小孩開始做小板凳，向南的開始挖坑，向東的在砍柴，麵向西的在射天上的飛鷹。四個小孩都忙忙碌碌的。突然間，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聲吼，‘到時間了！’小孩子們突然就消失了。”
胡銘成一聲不響地聽著。孟富學講完，開始默默地注視著胡銘成。胡銘成停了片刻，說：“我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你那個夢。”
孟富學欣慰地微笑：“成成，悟性上你比我強許多，我思考了三天，才知道夢是在向我說什麼。你會是我和一路走過的人嗎？在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