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楔子(1 / 2)

初春的天氣,還略有些冷。安平侯府內,已是花紅柳綠,春意盎然!

安平侯夫人淺夏正麵容平和寧靜地坐在了自己妝台前,看著銅鏡裏頭映出來的那個容貌姣好的女子。左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眉梢,低喃一聲,“似乎是有了淺紋,看來,自己要好好保養了。”

淺夏的聲音很溫婉,可是聽起來卻是給人一種涼涼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女子太過淡定,太過沉穩,一點兒也不像是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婦人。

特別是她的那一雙眸子,看起來明明就是明媚如花,卻不知為何,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顆明珠,光彩流溢,卻是似乎被蒙上了灰,好不可惜!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淺夏的眸底閃過了一抹了然,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一抹極為複雜的顏色,似乎是得意之中,還夾雜著一絲的暢快。

“夫人,回夫人,不好了!侯爺被刑部的人給帶走了。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刑部了。”

淺夏看了一眼急急過來送消息的三七一眼,“從何處帶走的?”

“回夫人,直接從兵部帶走的。聽說是侯爺涉嫌私通外敵,還找到了書信為證。”三七急急道。

淺夏的神色一暗,不慌不忙,神色平淡道,“知道了,帶路,我們直接去刑部。”

到刑部的時候,才發現安平侯已經是被直接關押了起來,還未曾審訊。

使了銀子,淺夏在丫環三七的陪伴下,終於是進了刑部大牢。

大牢裏並不像是外頭所傳的那般汙穢不堪,許是因為安平侯的身分使然,所以,他被安排在了還算是體麵一些的牢房裏。

淺夏仔細地看著這裏的一切,並不像是關押平民百姓的地方,而且,也嗅不到一丁點兒的黴味兒和血腥味兒。

“看來,你在這裏的待遇還不錯,倒是害我白白地擔心了一場。”

看著牢裏正負手而立的夫君,衣衫整潔,玉冠仍在,頭發更是沒有半點的散亂。淺夏的聲音裏,似乎是透著一絲遺憾。

“看到我無礙,你似乎是很失望?”徐澤遠斜眼看她,對於她的反應,顯然是有些意外。

淺夏卻是突然笑了,笑地很是妖嬈嫵媚,仿若是那三月的牡丹初開,豔麗無雙,隻是她的唇色,似乎是有些白!

三七被她給支地遠遠地,“侯爺對於現在的處境,似乎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呢。”

“淺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切是否是與你有關?”徐澤遠英俊的臉上,似乎是出現了一絲裂痕。

“嗬嗬!侯爺現在還能想到了妾身的頭上,可見侯爺現在還是十分的清醒理智的。不瞞侯爺,妾身前幾日,的確是讓人放了些東西在您的書房裏。聽說,刑部就是因為從您的書房裏搜出了叛國的罪證,這才將您下獄了?”

看著那木樁外一張明豔到了極致的臉,徐澤遠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瞳孔緊縮,顯然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

“怎麼?您覺得妾身是沒有這個本事,還是覺得妾身沒有這份兒狠毒?”看到了徐澤遠難以置信的眼神,不知為何,淺夏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一揪,痛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徐澤遠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才極為平靜地問道,“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嗬嗬!徐澤遠,你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太過愚蠢了麼?你以為你侵占了我舅舅的產業,我會不知道?你以為你與婁玉嬌一起勾搭成奸,我也不知情?徐澤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淺夏的情緒似乎是有些失控,“徐澤遠,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是你沒有想到,我竟然是會得知了這一切吧?我問你,我的孩子是如何沒的?是你與婁玉嬌那個賤人一起算計的,是不是?你們是嫌我和孩子礙著你們的路了,所以才會想方設法地害了我的孩兒,再要對付我,是不是?”

看著淺夏的表情愈發地陰狠了起來,徐澤遠卻是蹙眉道,“淺夏,我若說我沒有做過,你可信?”

“不信!”

毫無思索的餘地,一口否決。

“淺夏,我有樣東西,就放在了你寢室的妝台最中間的那個抽屜,在一個小紅木匣子裏。回去後,你自己好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