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麼擔心吧?”塔妮絲說,“無名或許沒有想那麼多。那家夥滿口胡言亂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無名的視角中,一個普通工人直接被催眠了,像提線木偶一樣走到傷員身邊,用笨拙的動作釋放著恢複禱告。
“我打開通向癲火的通道,隻有一個原因。”米凱拉平靜道,“你可以猜猜,原因是什麼。”
聽到人們的哀嚎與呻吟,米凱拉看著直皺眉。
米凱拉微笑著提議:
“是的。”無名扛著一個人出來,拍拍手,“好了,應該沒別人了,這就是最後一個了。”
“是布萊尼斯。”帕奇回應他,“認不出來了吧?”
一股恬淡的香甜飄進房間內。
塔妮絲回想一下,搖了搖頭:
然後他的目光就看到了一旁的一具無頭屍體上。
米凱拉說:“快點找到容器,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瑟睿的影像出現在半空:
“不愧是最為可怕的神人,即使無法讀取我的內心,也能敏銳地察覺到真相。”夏玻利利說,“我們確實有一個合適的對象,隻是那美妙的花蕾還需要再培養,需要注入絕望和悲歎,促使瘋狂的花朵綻放。但我相信,那位真正的王者,吾輩癲火之王,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走上屬於他的那條道路。也請您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達成這一點。”
“好吧,我跑一趟。”無名用投影魔法通知史東城方麵,讓葛瑞克做好準備,收拾東西出門,自己迎過去接人。
“帕奇老板,你們準備怎麼對付那個流浪商人?”米凱拉突然開口,跟帕奇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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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香師的病房中,煙霧彌漫,各種草藥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這裏是……”米凱拉呢喃。
其中一床,一個調香師帶著兩個隨從,正壓著病人,不讓他起身。
“沒錯,我們都害死過不少人。”帕奇皮笑肉不笑,“那家夥想當太陽,太陽是什麼?太陽很溫暖,卻未必正義。太陽講起正義來……我害怕。”
“這個……”米凱拉有些遲疑。
“為此要犧牲這些人?”
男人笑了:“您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現在才反悔嗎?明明縱容我的是您啊,這不是您親自開啟的故事嗎?”
“可你之前不就控製流浪商人畫了魔法陣,把他們放出來了?”無名不解,“怎麼現在反而精度不夠了。”
“還有很多人嗎?”無名問。
瑟睿點頭:“我們的傳送門沒有布置到這裏,路途遙遠。”
“真敏銳啊,神子。”帕奇說。
“我怎麼知道,這得看無名。”帕奇說,“他已經殺一個了。”
“這樣控製別人,精度不夠。”米凱拉說。
醫師和米凱拉身上的圓盤同時震動了起來。
“原來如此……”米凱拉點頭,“這裏是他的工廠?”
無名想了想,在半空放出幾個溫暖的火球,告訴工人把傷員抬到火球旁邊,自己也進了工廠,準備先把人撈出來。
“好偏遠。”調香師說。
“好吧。”無名把孩子抱回去。
夏玻利利微笑:“請您放心,我們會找到的。”
米凱拉深深看了男人一眼。
“正義的鐵拳砸下來,我們才是最容易被砸到的。”
米凱拉又說:“不過寧姆格福也不需要我,這裏不是有個精通接肢的人嗎。”
“對哦,都把他忘了。”無名一拍腦瓜,“瞧我這活屍腦子。”
“不知道,大晚上的看不清,還在搜救。”工人說。
化妝室的簾子掀開了,帕奇走了進來。
帕奇沒有回商隊,而是徑直去了歌舞團。
帕奇也離開了。
“哦,我錯了,是我漏屎了。”
米凱拉搖搖頭:“沒什麼。”
“算不上幸運。”米凱拉說,“他被掐著脖子一路拖過來,應該已經徹底癱瘓了。”
“不把羅姆帶走嗎?”米凱拉問。
“你跟他相處那麼久,他難道沒有過這樣的狀態嗎?”塔妮絲說,“或許隻是周期性的變化,我們女人也會這樣。”
“我還真見過。”帕奇露出苦澀笑容,“每次巡禮的尾聲,他都會有這種跡象。不過以前多是他朋友不斷死去,一點一點積累絕望和壓抑,這種跡象才會顯露。現在更像是……”
帕奇沉默一會兒,說:“就他現在積蓄的這個盧恩量,我真怕哪天看到他臉上多個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