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家的孩子,倒是都挺有個性。”蘭斯桑克斯說,“你弟弟叫什麼啊?”
牆壁上亮起金光,堅固的牆壁變得粘稠,仿佛液化,鼓起一個膿包,仿佛樹瘤。
一直走到囚車前麵。
“沒見過吧?”百智說。
“原來隻是他的消息。”食糞者說,“哼,那個叛徒。”
歌舞團,食糞者的囚車旁。
“看來凶手要受到正義的審判了。”百智說。
“被如此廉價的消息驅動,可笑的家夥。”食糞者說。
“你又為什麼總來找我?”食糞者切齒的聲音中擠壓出煩躁,“第幾次了?四次?五次?”
無名沒多說,離開歌舞團,同時掏出投影的圓盤。
“我要是不說呢?”
食糞者瞥了他一眼。
“怎麼,又要帶我去哪裏嗎?”
“對不起啦,老太婆沒用了。”恩雅婆婆嗬嗬笑,“要不我幫你雕琢一些東西?”
百智摩挲權杖上的圓球:
無名點頭:“有一位幫了我大忙呢。”
無名又用目光拷打了一會兒百智爵士,才終於看向解指恩雅。
“原來如此,有點像冶煉爐。”無名有點看明白了,“可以將記憶中的物品再現,隻要記憶完整,甚至可以複活。”
“算是一種顯化吧。”恩雅挪挪身子,將手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隻願意讓手下送死,所以你永遠找不到聖樹。”食糞者說。
無名側目:“急吼吼來學?合著教調香師的那些東西也都是現學現賣啊,百—智—爵—士。”
無名將那和食糞者聯係的黑袍人、以及馬格裏鄰居死亡的消息都一股腦說出來,盡量詳細。除了夜人的消息,無名沒有保留。
“嗬,百智爵士。”食糞者帶著輕蔑說,“自詡精英,自認聰明,卻無法理解賜福的指引。”
“羅德爾之王的名字又不是秘密。”百智說,“不過那位賜福王很神秘,始終沒有露麵。”
“解指老婆婆!”無名看著恩雅的那身裝束,驚呼道。
無名搖頭,他也沒什麼想要的,恩雅又沒法把罪犯給他弄出來。
“沒死,活得好好的呢。”
無名一盾牌把那壯漢拍飛出去,直接飛出了視線。
“愛……哈哈哈,都是放屁。”食糞者說,“你們都是虛偽的家夥,還不如一泡屎真實。那些人看重的不是我,他們隻是不敢反抗。你也一樣,你們都另有目的的。給利用披上冠冕堂皇的理由,用大義掩蓋自己的欲望。”
“正義?”食糞者啐了一口唾沫,“那商人是為了賺錢,而你,你隻是為了大盧恩。那商人至少比你真實。”
“那女武神呢?”食糞者說。
食糞者跟著看去,鎧甲的金鐵交錯聲音正在傳來。再看回來,發現黑袍人已經消失。
很快,那膿包變成兩把斧頭。
“與那些失去了雙指的解指不同,恩雅婆婆依然侍奉雙指,擁有更強大的力量。”百智說,“與黃金樹的溝通,便是借由恩雅婆婆的力量。”
“哦,活的雙指。”無名說。
無名轉角出現,走到囚車前。
“是啊。”無名說,“到現在沒找到誰放走的。”
“賜福王,你知道是誰嗎?”無名說。
“誒……你弟弟現在在哪呢?”蘭斯桑克斯好奇,她像是意識到什麼,突然捂住嘴,“不會是……對不起哦。”
“配合一下,別裝睡。”無名拍拍鐵柵欄。
“你又是來做什麼的?”食糞者說,“圓桌廳堂的人都很安靜,應該不會也來跟我廢話吧?”
“你說,曾經你們抓到了一個血指,卻莫名被放跑了。”百智說。
“有意思。”無名取來兩把斧子,仔細觀察。
百智說:“那家夥雖然強大,但並不聰明,或者說太無知了。如此顯然的結果,他居然沒有看出來。”
分開後,百智卻沒有急著去發現屍體的地方,反而不急不慢地走向歌舞團的方向。
“你知道血王朝的所在,你之前和血王朝有什麼恩怨?”
恩雅說:“和雕琢已有的靈魂不同,將靈魂納入黃金樹,這需要的權限相當高,隻有瑪莉卡女王自己有這個權限。”
百智跟著無名一起離開圓桌廳堂,他表示要親自來,這樣查案的效率高。
隨後那鼓起的膿包分化愈發清晰,棱角分明,並且開始變色。
“報酬呢?”百智爵士也直接進入主題。
“稀客啊,新圓桌,怎麼屈尊來舊圓桌了?”
“他想將一個嬰孩納入黃金律法,讓他的靈魂被黃金樹雕琢銘記。”百智解釋道。
無名愣:“原來可以不用半神消息來換的嗎?我還以為你隻對半神消息感興趣呢。那我能換一個不是半神的消息嗎?”
“隻是半神的消息。”百智說,“賜福蒙葛特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