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智還要說什麼,涅斐麗對他展顏一笑:
“不需要,這點事掀不起什麼風浪的。我相信無名應該也不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過還是要謝謝義父為我著想。”
百智沉默片刻,說:
“沒什麼,你是我的孩子。”
海德要塞城牆下,腐敗眷屬正在撓牆。
翁鳴和在城牆上摩擦的聲音不絕於耳,嚇得城中居民都縮在一起,生怕哪個角落裏鑽出一隻大蟲子。
“你看,不用擔心,這些蟲子雖然對付人型敵人很強,卻不擅長麵對堅實的堡壘。”無名安慰著海德,“你這要塞固若金湯,他們攻不進來。”
“說得好聽,我們現在這樣和之前被圍攻有什麼區別嗎?”海德說,“他們進不來有什麼用,我們得能出去啊。”
“放心,我去蓋立德做生意的時候學到了,腐敗怕火,用火攻,蟲子們最怕這個了。”無名說著給海德示範下,一個火球甩出去,燒死城下幾隻腐敗眷屬。
“樂觀一點。”無名說,“至少我們下毒的嫌疑被洗清了。”
海德聽無名這麼說,麵對驚恐看著他:
“他們會不會是被你的腐敗吸引過來的?”
“都說了,我沒空投放腐敗。”無名說。
“那就是你直接叫他們來的。”
“那我應該能讓他們離開。”無名說。
“你能嗎?”海德用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無名沉思片刻:“我覺得這些蟲子不好交流,但我聽說,有一種歌舞可以驅逐蟲子。”
“真的?”海德沒想到無名給出的驅蟲方案居然這麼跳脫。
“相信我,我在蓋立德做過生意呢。”無名拍著海德肩膀,豎起大拇指。
無名在城牆上跳起怪異的舞步,跺著腳,嘴裏的歌謠十分混雜,像是吟遊詩人的詩句,又想是來自遠古的囈語。
“聽著像我們在地下見到的那些角民。”無名的員工說。
“我聽著像寧姆格福的傳統歌謠。”城中居民說。
海德可不管這歌舞的出處,他躲在城牆下,隻想看看無名這方法管不管用。
隻看到鐵甲的戰士在城牆上起舞,逆光下他的輪廓逐漸模糊起來。
無名停下了。
“……管用嗎?”海德試探地問道。
無名轉過身,身前的盔甲上糊了一層蟲絲。
無名有些惱怒:“不給我麵子?”
他渾身鎧甲紅熱,將蟲絲燒成飛灰,隨後直接撲到城下,凶神惡煞。
“一群怕火的玩意兒耀武揚威什麼呢,不知道爺爺我就是玩火的?”
城牆下的窸窣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焰熊熊燃燒的聲音、劈啪的爆裂聲,以及蟲子們的慘叫。
一麵火牆升起,足有城牆那麼高,海浪般拍向霧林。
海德看傻了眼:“你不要燒山啊……”
火牆臨近霧林,飛速消散,卷起陣陣飛灰,隻是將霧林前的草地盡數燒毀。
但無名也沒有停下,衝進林子裏追殺蟲子,林間不時有火光傳來。
海德聽著陣陣爆炸聲,愣住了:
“他有這特異功能,怎麼不早點用?”
林間,蟲子們手捧油桶,在林間各地點燃。油桶爆炸,連同蟲子自己的身體一起炸個粉碎。
無名在希芙拉河的入口井旁,坐在曾經屬於領主的那些座椅上,與對麵的人把酒言歡。
“合作愉快。”無名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