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渠道……你不介意礦工是死誕者嗎?”
“不介意啊。”無名說,“我跟你講我以前見過一個死誕者鐵匠,打鐵水平一流,特受歡迎。有技術就是能受到人尊敬,誰管你死誕還是鳥蛋。”
“你果然是個特殊的人。”羅傑爾感慨,“我會幫你聯係一下,涅斐麗你就先別惦記了,如何?”
“你怎麼那麼在乎涅斐麗?”無名說,“你喜歡她?要不要我幫你說媒,順帶提供龜頸肉和各種金銀飾品、操辦婚禮、提供婚禮場地儀器。你們之間的彩禮我隻收兩成。”
羅傑爾苦笑搖頭:“我隻是當她是朋友而已,你想什麼呢。”
“隻是朋友,會這麼用心?”
羅傑爾微笑:“我心善嘛,誰讓我是個好人呢。”
無名肅然起敬,在馬車上隨手抄起一頂裝飾用金碗,伸到羅傑爾身前:
“大爺行行好,施舍施舍吧?”
羅傑爾哈哈一笑,拽下帽子上一塊綠寶石吊墜,真的丟進金碗裏。
“行,我現在相信你是好人了。”無名說,“那這藥水就先放放,我先去永恒之城踩點。”
“你們要去永恒之城?”羅傑爾說,“我能同行嗎?”
“不行,你得去死誕者那。”無名拒絕,“不過放心,剪彩的時候一定請你。”
“剪彩?”羅傑爾說,“你去幹嘛?”
“造個橋。”無名回答,“可能還要挖個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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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亞盧卡利亞學院,正門口。
這裏有學院設置的大結界。
結界的強度之高,足以讓學院在瘋狂的破碎戰爭中獨善其身養精蓄銳。
身披黑鬥篷的鴉山殺手站在結界麵前。
他背後還背著梵雷。
梵雷少了一手一腳,行動不便,為了快速移動,就上了殺手的背。
“謝謝。”梵雷為自己隻能蜷縮在血指的背上感到羞恥丟人,也有些感激鴉山殺手的不離不棄,“其實你給我配個拐杖就好了。”
鴉山殺手開口,聲音嘶啞: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世界上有一種鳥,沒有腿,它隻能一直飛,一輩子飛在天上,累了就睡在風裏。這種鳥一輩子隻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我很喜歡這個故事,你讓我想起了那種鳥。”
梵雷無語:“隻要是個跟鳥與死亡有關的東西,你都喜歡是吧?”
鴉山殺手背著梵雷,靜靜地看著那宏偉的魔法結界,籠罩整個學院,流轉著魔力的光芒。
“嗯。”鴉山殺手回答。
梵雷捂著白麵具:
“這種問題就不要這麼深沉地停這麼久再回答了啊。”
梵雷覺得這殺手腦子確實不太行,可能也是被咒血整瘋了。
但他又不得不依靠這位血指,隻好口頭上念叨一下。
鴉山殺手說:“我們怎麼進去?”
梵雷示意鴉山殺手靠近結界,用手摸了一下那結界。
“太穩定了,蠻力不可能破開。”梵雷說,“需要鑰匙。”
梵雷篤定道:“學院不可能完全封閉,他們一定有出入的方法。隻要能找到那個鑰匙,我們就能進入。”
“好,那去找鑰匙——”
鴉山殺手突然停止了語言,轉身看向一片草叢。
一個身穿鐵鬥笠,手持長刀的人從草叢中走出。
他手中的刀,格外得長。
“找到你了,血指,鴉山的殺手。”
鬥笠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張須發粗獷的中年人麵龐。
尤拉,這個曾經在蒙流洞窟幫助過無名的血指獵人,出現在學院門口。
他再一次追捕到了血指。
“血指獵人——尤拉?”梵雷說。
作為發展血指的白麵具,他自然聽說過這位血指獵人的存在。
“居然有兩位,真是老夫的幸運。”
尤拉擺開架勢,將超長的刀豎起,對準兩人。
鴉山殺手隔著骸骨冷眼看著長刀的鋒刃,一個振手,兩根鉤爪從手背彈出:
“我已經聽到了死亡的鍾聲,看到黑羽出現在你背後。”
元宵快樂。
劇版三體的古箏行動真好看,太牛了。一天看十集,爽。
馬上就整理好了,到時候更新應該就會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