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高三四米的巨犬猙獰著朝三人奔來。
半路上巨犬就張開血盆大口,幾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嘴,歪著舌頭,滴著涎液,交織的犬牙反射著寒光,牙縫中的血肉噴射著腥臭。
巨犬衝勢極猛,與無名的黃金戰車不遑多讓。
涅斐麗抄起兩柄斧子,騰身而起。
她正準備揮舞斧子,一個身影爆射而出。
荷萊露已經衝了出去,比巨犬更快,更加凶猛。
荷萊露一巴掌按在巨犬的腦門上。
一人一狗都在半空中,靜止了一瞬。
緊接著巨犬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而腦袋卻依然停在原地,四爪依據慣性向前伸,利爪勾向荷萊露的胸膛。
利爪還未碰到荷萊露,它的整個身子就被荷萊露按在地上。
荷萊露抓著巨犬的頭,狠狠往地上一貫。
以巨犬的頭顱為中心,地麵凹陷,大片大片龜裂,衝擊波四散吹斷幾顆樹木,地動山搖。
“沒有啊。”荷萊露起身,風輕雲淡地繼續回答無名的問題。
“就是這個!”無名瞪著眼睛,指著那幾乎被按碎的狗頭。
荷萊露看了看手下的狗頭:
“你是說是它造成的地震?”
荷萊露掰開已經散架的狗嘴,來會擺弄:
“也沒準,這狗或許有巨人的血統,可以靠咆哮引起地震。”
無名扶額,不再解釋:
“算了,知道那震動的來源就行了。”
正說著,又有兩隻巨鳥衝了過來。它們是被荷萊露鬧出的動靜吸引來的。
“大叔你太魯莽了,這樣會讓怪物源源不斷過來的。”涅斐麗認真地說,自認已經成熟的她教訓起荷萊露的魯莽。
荷萊露笑嗬嗬舉起手:“行,那我不出手了,看你的。”
她迎向兩隻巨鳥,舉起手中雙斧。
巨鳥見到涅斐麗,立刻張開雙翅,浮在半空,準備用銳利的鳥爪撕碎涅斐麗。
風雷呼嘯,兩隻巨鳥立刻被風暴裹挾。
它們長大的翅膀增大了受力麵積,立刻被風暴絞在一起,互相碰撞,享受著風雷的洗禮。
荷萊露果然沒有出手,看著涅斐麗的風雷,眼中出現一些懷念與溫情:
“風暴與閃電啊……”
無名注意到荷萊露的神情,湊過去:
“這姑娘不錯吧?”
“挺不錯的。”荷萊露點頭,“很有蠻荒地的風範——你從哪認識她的?”
“圓桌廳堂碰到過一麵,在史東威爾城才熟悉起來。”無名說。
“她確實有資格進入圓桌。”荷萊露欣賞著風暴中的身影,“她是風暴城那邊的子嗣?”
“沒有,史東城現在是葛瑞克的地盤,我在史東城救了她。”無名說。
說起葛瑞克,無名後仰,倚靠在桌上歎息:
“要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跑到這來開礦。”
“哦?”荷萊露露出好奇的神情。
無名於是跟他發起牢騷,把葛瑞克準備派兵剿殺他的商店,又碰到鈴珠獵人,逼得他想方設法提高防禦能力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受不了了,恨不得一拳打死葛瑞克。”無名不耐煩地揮舞拳頭。
“你不弱啊,打去唄。”荷萊露說。
“我隻想老實本分地做生意。”無名翻白眼。
“亂世豈可獨善其身。”荷萊露說,“就算你無意爭雄,麻煩也會找上你。”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無名說,“我的生意要靠葛瑞克呢,他死了沒人買我的服務了。”
荷萊露沉默起來,他摸著自己的胡子:
“這倒是個問題,那我就不懂了。”
“不說那倒黴玩意兒。”無名說,“說回涅斐麗。”
他神秘兮兮湊到荷萊露耳邊:
“要不要我當媒婆?撮合一下你倆?這是個好姑娘呢。”
荷萊露猛烈咳嗽起來。
“怎麼了?”無名後仰,“感染猩紅腐敗了?”
“你這話可比猩紅腐敗刺激多了。”荷萊露摸了摸胡子,“我都多少歲了,你跟我扯這個。”
“有誌不在年高嘛。”無名鼓勵著荷萊露,一門心思想拓展業務。
“免了,我有老婆的。”荷萊露說。
無名狐疑地看著他:
“真的假的?你這邋遢樣怎麼看怎麼像單身漢。”
“不僅有老婆,還有孩子。”荷萊露說。
他看著涅斐麗:“不過都是男孩,沒有一個女兒。”
“怪不得,我說你怎麼眼神曖昧,還以為是看上涅斐麗了。”無名為失去了業務遺憾。
“我那叫和藹的眼神,你怎麼看出曖昧的。”即使滿臉胡子也遮擋不住荷萊露臉上的嫌棄。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老婆。”無名理直氣壯,“也沒長輩。”
“就這你還給別人說媒呢?”荷萊露說。
“可以收中介費呢。”無名說,“這職業不是隻要配個對就可以開始收手續費其他什麼都不用管的好賺錢的活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