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凱丹傭兵們把馬牽到無名身前,低頭表示臣服。
無名也沒在意凱丹傭兵們這突兀的投降臣服,大手一揮,開心地收下了馬匹。
無名從馬車上跳下來,讓凱丹傭兵把那些馬匹栓到車上,自己則走到沒有投降的凱丹傭兵前:
“就是你們搶我的錢?你們老大在哪?”
凱丹傭兵們一齊看向一個位置。
馬車下,一灘肉泥正在慢慢彌散出鮮血。
“哦……”無名說,“那錢呢?”
“你撞死我們首領,還想把錢要回去?”馬上的傭兵再也忍不了了,揮起馬刀就朝無名砍過去。
巨大的馬刀在馬匹的力量加持下劈砍到無名的肩甲上,直接將他撞飛出去。
無名飛到馬車另一邊,看到海妲。
“你怎麼在這?”
“被他們抓來。”海妲微笑著回答,她對無名鞠了一躬,“不打擾王你懲罰他們了。”
說完,海妲灑然轉身,返回艾蕾教堂,走的時候昂首挺胸。
然後被一塊馬車濺射出去的石頭絆倒,摔了個狗啃泥。
長生者們連忙上前,手忙腳亂把她扶回艾蕾教堂。
無名看著絆倒砸傷的海妲,回首嚴肅地對凱丹傭兵們說:
“你看給人家弄傷的。”
“關我們什麼事!”傭兵們嚷嚷。
無名卻根本不聽傭兵們的辯解:
“而且你們把人家一小姑娘拉來幹什麼?肯定是想做這樣那樣的邪惡事情吧的,齷齪!丟人!”
“放屁。”凱丹傭兵唾沫星子橫飛,“不要侮辱我們,你知不知道現在很多人根本就沒那個能力?”
“是這樣嗎?”無名問那些投降的凱丹傭兵,得到了羞恥但肯定的回答。
黃金樹的衰落體現在多方麵,生育能力的下降也是一種體現。即使是凱丹傭兵這些強壯粗獷還喜歡玩女人的蠻子,也很少再留下子嗣。
“我可以理解你們。”無名有些同情他們,“我也在便秘,所以很懷念糞便的味道。”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事情好嗎!”凱丹傭兵憤怒地再次發動衝鋒。
但這次他們失敗了,無名微微弓身,把盾牌擋在了前麵。
巨震從手上的馬刀傳來,傳遞到全身,凱丹傭兵被直接震下馬。
後麵的幾名傭兵也被前方的異常影響,紛紛落馬。
無名的盾牌紋絲不動,將所有的衝擊全部返還。
他放下盾牌,走到落馬的傭兵麵前:
“錢呢?”
“花了。”傭兵不服輸地瞪回去,“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無名打量著傭兵的身體:
“身材不錯,蠻結實的啊。”
“你要幹什麼?”傭兵突然感到一種寒意。
“幹活還錢,算我給你個機會。”無名說,“為我工作吧。”
傭兵笑了:“你也配,那些慫逼怕你,我可不怕。大不了殺了我,反正都會歸樹,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
聽傭兵這麼說,無名掉頭就走,進入艾蕾教堂。
“這是幹嘛……”那傭兵愣。
原來的同伴卻趁這時壓低聲音說:
“快點跑。”
“嘿,我就不信了,你們說老大下山是為了他,我怎麼看不出來他有那麼厲害。”那傭兵脖子硬的很。
沒一會兒,無名又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個長生者。
那正是之前被傭兵頭子砍傷的長生者,此時已經奄奄一息,意識模糊了。
無名一隻手提著長生者腦袋,拖在地上就走了出來。
“你真是他們老大?”傭兵狐疑,“不像啊。”
無名壓根沒搭理他,另一隻手前伸,按住傭兵的臉。
紅光從他手上閃出,暗紅色漩渦從他手中析出,包裹在傭兵腦袋上。
傭兵突然喪失了原本的驕橫和狂妄,抽搐掙紮著,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無名始終沒說話,任由傭兵拳打腳踢在他身上。
很快,傭兵就失去了動靜,癱軟在地上。
海妲拉著旁邊的一個長生者:
“發生了什麼?”
長生者於是給他們詳細講述著發生的事情。
長生者描述著眼前的畫麵:
“……傭兵不動了,應該死——咦?”
傭兵抽搐一下,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腦袋,茫然地看看四周。
傭兵看到了教堂裏的海妲,眼睛一亮,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海妲小姐,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傭兵如此說著,說完又捂著自己的嘴巴,顯得有些驚訝。
海妲聽著那音色陌生,語氣卻頗為熟悉的聲音,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顛火可以將世界重新帶回渾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萬物回歸巨大的一,結束一切矛盾與爭端。
也因此經受顛火洗禮的人,可以借由別人的身體再度重生。
對於顛火的信徒來說,將靈魂寄宿在不同的身體裏,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長生者可沒有經過顛火的洗禮。
可他的靈魂卻在無名的力量下轉移到了傭兵的體內……
“這就是指頭大人認定的王嗎……”海妲喃喃,
“顛火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