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冒犯了,你居然能擊敗他,有本事啊。”
盔甲中悶悶的笑聲響起:
“隻是個無名之輩而已。”
尤拉說:“老夫叫尤拉,是獵殺血指的獵人,你是新來的褪色者嗎?”
“不算是,我來這裏有段時間了。”無名說,“所以那個入侵我的人叫涅利烏斯?”
“是的,這些血指,同樣身為褪色者,卻襲擊同胞,為咒血癡狂。是這片土地上的災厄。”尤拉說,“這些家夥早就瘋了,不可能與他們溝通。”
“這就是你不由分說攻擊我的理由?”
尤拉噎了幾秒:“老夫上了年紀,眼神不好也是很正常的。以後再有血指入侵,老夫會幫你的。”
“你來得這麼晚,還能幫得到我?”無名不屑。
尤拉臉有點紅:“對了,老夫可以給你一個忠告,不要靠近亞基爾湖,那是龍的地盤。”
“我就是從那過來的,你的忠告可太有用了。”無名擺擺手,“行了,我還有事,你自己一個人玩哈。”
尤拉看著無名走進洞窟,還有點發愣。
“居然拿哄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怎麼現在的褪色者都這麼不尊重老年人了……”
蒙流洞窟,無名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開闊的洞窟,鋪著一些幹草席,幾個破棚子,還有一個寶箱。
無名在洞窟中喊了幾聲,除了他自己的回聲,無人響應。
“沒人?”無名納悶,“這商人還真放心,這麼大個寶箱就放這,也不怕丟。”
他走到寶箱前,抽劍砍了一刀,寶箱被砍出一些木屑,寶箱的蓋子晃了晃。
“還沒鎖,看來單純是個箱子啊。”
無名對那箱子沒了興趣,一屁股坐到寶箱上,準備等那商人回來。
沒想到他渾身的鐵甲重量非凡,這一屁股直接坐漏了寶箱的蓋子。
“啥質量啊。”無名把寶箱從屁股上拔下來。
還沒看箱子裏有什麼,高處就有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傳來:
“哦哦哦?闖進我的房間,想偷東西嗎?不要臉的小偷,乖乖留下身上值錢的東西滾吧……”
一個光頭從洞窟的一個高台跳下,手持長矛和大盾,腦門鋥光瓦亮。
與此同時,還有好幾個人跟著從高台跳下,洞口的草叢中也竄出幾個人。
其中甚至有之前那個光著屁股的褪色者。
光頭惡狠狠盯著無名,正準備撂幾句狠話,突然眼睛直了。
無名盔甲的窺孔中也露出類似的眼神。
兩人不約而同指向對方:“是你!”
這一聲簡約又熟悉的詞語讓光頭的小弟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繼續衝上去。
隻有那個光屁股褪色者手持棍棒,勇武異常,大吼著就要衝上去。
帕奇連忙扔下武器,把那褪色者按住,對著無名陪笑:
“小孩子不懂事,跟你鬧著玩的。”
無名諢不在意,隻是盯著帕奇,眼中帶著幾分喜悅:
“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啊,帕奇。”
帕奇眼中卻沒什麼喜悅,更多是尷尬和惶恐,他嚷嚷著:
“我也沒想到。你怎麼還活著呢,沒完了?都多少年了。”
無名嬉笑:“你居然還認得我。”
“你燒成灰我都認得。”帕奇上下打量著那身盔甲,“這身騎士鎧甲你還真是穿不膩啊,死不了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