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畫作詩,子建若是能在七步之內作一首詩,且詩中不許犯“二牛鬥牆下,一牛墜井死”字樣,便可饒恕死罪,萬如作不成就要從重處罰。”
當即,便有兩個禁衛上前,拉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子孝叔乃拳拳之心,忠誌萬丈,丕深知矣,如何會怪罪?”
這曹子建,當真是有驚世的才學啊!
曹丕眉頭緊皺,連忙擺手說道:“此是其堂上的畫,興許之前便做好此詩了。”
七步成詩?
曹仁見曹丕未有怪罪之色,再說道:“既然大王認為某是忠臣,那某便不得不說一些忠臣要說的話。”
“這”
作詩?
七步成詩
對於他曹仁來說,或許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但對於曹植來說,或許便不是了。
是故
他當即譏諷道:“子建文賦源出於國風。骨氣奇高,詞彩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粲溢今古,卓爾不群。世人讚你譬人倫之有周孔,鱗羽之有龍鳳,音樂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
沒想到曹植不假思索,應聲賦詩:“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更不用說,他與曹植,還有私怨在裏麵的。
被人迷惑?
曹植看著那木箱子,麵色頓時激動起來了。
他臉上的笑容很是勉強。
曹仁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笑顏出來了。
不能殺?
還想要天天喝酒,快活度日?
曹植說:“請命題。”
曹仁看著麵如死灰的曹植,再看了看曹植身側的箱子,大致的故事,他已經是猜出來了。
人家曹植做出如此詩賦,他還要殺他,那他曹丕還是人?
為了保住名聲,以安天下。
夏侯楙思索片刻,臉色亦是有些黑沉。
曹丕將曹仁攙扶了起來,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子孝叔請講。”
“其有謀逆之心,有謀逆之證,為何不能殺?”
“侯府侯府之中的東西,還敢說不是你的?”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那曹子建,當真能活命乎?
兩人回到大堂之中。
對於鐵杆支持者,曹丕自然不能讓其寒心了。
直到走了五步,讓曹仁的右眼皮狂跳,曹植才定住了腳步。
曹丕隻得說道:“罷罷罷!”
便是曹丕,此刻亦是色動了。
曹植此言,讓曹丕想到了曹植的文才,他雖然文才亦是不差,但相比這個弟弟,那便差了很多。
他思索一番,還是說道:“請大將軍進來。”
“聽說,近來有不少禦史上表言之平原侯猖獗,更有謀逆之舉。大王會不會是被人迷惑了?”
夏侯楙在曹仁背後喊道。
自然是不會讓人開心的。
現在反而不能殺曹植了。
“也罷。”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將證據拿出來!”
不僅僅因為曹仁是他最尊敬的長輩,更是因為曹仁乃是宗親之首,比之搖擺不定的士族勢力來說,是他的鐵杆支持者。
曹丕眼神閃爍。
見曹仁拉著曹丕去內室相談了一番,曹植心中重燃起了生的希望。
頃刻後。
撲通~
曹仁當即跪伏下去。
“那漢中王太子劉禪手下有間軍司,聽聞其間軍司探報,沿商盟遍布魏國各地,便是洛陽中,亦是有不少間軍司探報,大王若是殺了平原侯,不管有沒有證據,但殺親卻是真的,那劉禪得知了此消息,會如何利用輿論,往大王身上潑髒水?”
這可是他拿手,擅長的事情。
言之,便隨曹丕而去了。
然而.
就算是隻有一線生機,他也不能放過。
“大將軍,現在大王正在氣頭上,我等去阻止,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他曹丕睚眥必報,絕不可能放過。
夏侯楙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怎麼這個時候,又能扯到那劉禪小兒?
“我遠在洛陽,還怕那劉禪小兒不成?”
任何有可能坐上魏王之位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子建
兄長可迫不及待要見到你被嚇得尿褲子的模樣了。
父王
孩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PS:
魏國小劇本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