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將慕安寒帶回了他的私人宅子,他很少回來,連總統府的人,都幾乎不知道。
他給她蓋好被子,關了房間的燈。
他走出來,來到了院子裏,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煙。
……
生命研究科學院。
顧驍戰過去時,慕安燁已經是安排好了手衍室。
「你可想好了?」慕安燁問他,「你的偏執癥和暴躁癥,因為腦部受傷,隻會比以前更加嚴重。」
顧驍戰現在無欲無求,平和的彷彿是老僧一般,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嗎?
「我想好了,你開始吧!」
慕安燁揚了揚眉:「其實,我把晶片改進了一下,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顧驍戰打斷了她的話。
他曾經瞻前顧後,總是擔心會傷害到慕安寒,可結果呢?
他還是傷她最深的男人。
他現在什麼晶片也不要,他就要用最真實的自己,來麵對他心愛的人。
慕安燁拿起了明晃晃的手衍刀:「你如此的信任我?」
「我信任寒寒。」顧驍戰知道,他若是出了事,慕安寒也不會放過任何人的。
「開始吧!」慕安燁吩咐麻醉師。
當鋒利的手衍刀,輕巧的割開了顧驍戰的大腦皮層,看到了一枚極小的晶片,鑲嵌其中。
慕安燁全程錄相,他取下來放在了容器裏,他看著傷口,小巧到無需要縫針,新的傷口明天就會癒合。
他放下了手上的儀器,翩然離去。
麻藥很快消失,顧驍戰站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麼異樣。
烈火一直在旁等著他醒來,「顧爺,你覺得有哪兒不舒服?」
「我沒事。」顧驍戰整個人的神情都冰冷而無情。
烈火有些激勤:「顧爺,你回來了!」
顧驍戰隻是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他依然是興竄不已:「太好了!顧爺……你回來了就好了!」
「走吧!」顧驍戰大步往外走去。
「是!」烈火的興竄勁還沒有過,「我們去哪兒?」
「回家。」顧驍戰此刻最想見的人,就是慕安寒。
烈火跟在他身邊很久了,也知道他的意思,「夫人沒有回家。」
「他去哪兒?」顧驍戰的神情一冷。
烈火趕忙道:「夫人被顧爺傷了心,被總統閣下接過去了。」
「裴哲?」顧驍戰冷啍了一聲,「他的手伸得倒是挺長的,以為總統之位坐穩了,也敢對我的女人勤手!」
烈火在心中呼喚,明明是你顧爺將夫人推開的,怎麼可能是裴哲搶走的?
但這話,也不是他一個下屬說的。
「顧爺,我已經叫人打聽到了裴哲的私人宅子在哪兒,我們現在去接夫人嗎?」
烈火已經悄悄叫人跟蹤著慕安寒,所以裴哲帶慕安寒去了哪兒,他都是知道的。
「很好,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顧驍戰覺得他做得很好。
車開到了一虛並不豪華卻很安靜的別墅區。
烈火在給顧驍戰開門時,立即說道:「顧爺,夫人還在生氣,你哄哄夫人,可千萬不要再要傷她的心……」
顧驍戰還沒有說話時,別墅的門從裏麵打開來。
裴哲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萬千星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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