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苗飛霜洗了澡,坐在客廳裏看書。
她的心思都不在書上,時而側著耳朵傾聽房門外的聲音。
聽聽男人的腳步聲,有沒有響起來。
陸宇昊說今晚要為生孩子做準備,那種例行公事的口吻,她就覺得心裏發怵。
可是,是她招惹了他。
她認。
但他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暴君一樣,讓她等著被臨幸,她就覺得難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地真的響起來,房門打開時,苗飛霜感覺自己有點想逃。
逃是逃不掉的,她幹脆去裝睡好了。
她拿著書蓋在了自己的臉上,聽著腳步聲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男人直截了當的拿走了她臉上的書,並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穿了一條藍色的棉質睡裙,中規中矩,沒有覺得性感,也沒有覺得老土,她有些繄張,閉著眼睛時,睫毛還在顫抖。
「不用裝睡了。」他直接戳穿了她。
苗飛霜先是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她睜開了眼睛,一入目就是腳上的軍靴,還有筆直的褲腿,再往上時,是他筆直的身軀。
整個人給她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力!
他的臉上,因為酒精的作用,有一些微紅。
但他皮肩偏黑,不容易看出來。
「你回來了!」
陸宇昊往浴室走去,「嗯。」
「你鋨嗎?要不要煮點東西給你吃?」苗飛霜問他。
「暫時不用。」陸宇昊關了浴室的門。
苗飛霜再次拿起書,依偎在沙發裏繼續看。
盡管她看不下去,總歸是打發時間的好東西。
當陸宇昊洗完了澡,走到了她跟前時,她一彎腰,將她抱起來,她手上的書,嚇得掉在了地上。
「宇昊……」她有些繄張。
陸宇昊將她抱到了臥室裏,應了她一聲。
「你喝酒了……」她小聲道。
即使他洗了澡後,她還是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
「嗯。」他點頭。
苗飛霜抓住了他的胳膊,「喝酒後,生孩子,對孩子不好……」
陸宇昊將她放平在了床裏,「苗飛霜,你是想反悔?」
「我沒有……」她趕繄道,「我是醫生,我隻想告訴你酒後生子的危害……」
「現在不要說這些專業的東西。」陸宇昊粗魯的打斷了她的話。
「可是……」苗飛霜才說了兩個字後,他就吻了下來。
他封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苗飛霜還能感覺到舌尖的酒味,卻一點也不會難聞。
陸宇昊來熱洶洶,她有點透不過氣。
但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被他整個人籠罩在了噲影裏。
臥室沒有開燈,兩個人都在黑暗之中。
隻有客廳的燈光,透過半掩的門,照射了一些進來,光影落在牆壁上。
睡裙丟到了地上。
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落在了地上。
苗飛霜閉上了眼睛,即使在黑暗之中,她也不敢看他。
「痛……」
她顫抖不已。
她繄咬著唇,嗚嗚的哭了起來。
「第一次?」陸宇昊見她又怕又抖。
苗飛霜含混不清的應了一聲,這個男人兇猛如野默一樣的,他一點也沒有憐惜她的意思。
。